二人聽此一事,不由腿腳發軟,經此一事自然怕極了這些東西。

“仙人饒命啊,經此一事,我二人見到這骨灰都害怕,更別說此地距離榮國還有千里之遙,七天怕是難以走到啊,您老人家就高抬貴手放過我二人吧!”

老掌櫃在一旁聽聞這些話,不由怒氣上湧,之前還為這二人難過。現在見此,當真是瞎了眼。咒罵道:“有甚好怕,壇中盡是你二人的至親之人,現在仙長已經幫忙,只不過千里而已,這都辦不到?買四匹馬駒,官道又不是沒修到榮國,一日兩三百里不成問題,七日時間足夠,真是白救你二人了,仙長我們進去吧!這等不孝不義之人,進我驛站老夫都覺得寒顫。”

二人見張玄被掌櫃拽走了,一時間看著地上的罈子和空中下著的點點細雨,配合吹過的寒風開始瑟瑟發抖,連忙跑去想砸門但又怕仙人怪罪,一時呆在門外。

這時老掌櫃和張玄已經進入驛站,老掌櫃看了一眼犬舍之中熟睡的兩隻老狗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喊到:“大黃,二黃給我看著門,別讓外面的兩人進來,免得晦氣!”

兩隻老狗本來已經入睡,聽到老主人命令,隨即起身跑到籬笆門口坐著看向門外。

“老丈,你如此做不怕他二人記恨於你嗎?萬一他們是拿不出錢來,那該怎麼辦。”

“仙長儘管放心,那二人是來這做買賣的,身上沒錢是不可能的,剛才他二人在籬笆那拾起個包裹,裡面至少有數百兩白銀,買四匹馬是足夠的了,只是他二人捨不得那點銀錢罷了。”

“原來如此,多謝老丈解惑,不過此時我也應該走了。”說著,張玄手往樓上一招,竹箱飛了出來。

“怎麼,仙長不在此處住上一晚,難道是小老兒有所怠慢不成。”聽張玄要走,老掌櫃忙出聲相勸。

“不是如此,這幾天來,此處驛站算得上絕佳,不過此次我欲遊歷一番,不宜暴露,免得一路無趣。下次待我歸山之時一定來此叨擾幾日,還請老丈勿怪。”說道此處,張玄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籬笆,神念一動,原本一丈二尺多高的籬笆瞬間矮了二尺。

“老丈切莫擔心,此地處於交通要道,我幫您加固一下,免得被別人再撞壞門牆。對了,老丈,有無紙筆書墨,竹子桃木,有的話請給予一些,在下出門急,忘記帶了。”

“有的,有的,仙長請稍候片刻。”

老掌櫃見竹籬矮了二尺,已經見怪不怪,聽聞需紙筆書磨,急忙快步去尋。

張玄見狀笑而不語,這老掌櫃一家也算積善之家,幫忙一把也並非不可。

走到兩隻大黃旁邊,輕拍狗頭。這兩隻狗應該已經有二十幾年的歲數,換作人類應該已經是耄耋之年,還在如此精神實在少見。

此時一隻金雞從旗杆上飛了下來,來到張玄邊上。

張玄無奈笑笑,從葫蘆中倒出一點靈米,讓金雞去啄,畢竟也算一個功臣,不能虧待了不是。

“仙長,東西到了,你點點。”

轉過身,張玄接過紙筆書墨,見中年人扛著一根一尺來粗,半丈來長的桃木和幾根竹子,嘴角一笑,揮手操控木頭落在地面。

從屋裡飛出一張桌子和三張板凳。

“坐啊,站著幹什麼。”

說著張玄揮手,操控柴刀劈砍竹子和桃木,製成木塊和竹篾。

“對了,你們會編燈籠嗎?搭個框架就行。”

老掌櫃和中年人對視一眼,不知為何要搭框架,不過仙人吩咐,二人立即取桌上東西搭了起來。

此時張玄也沒閒著,開始雕刻桃符。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這桃指的就是桃符,先前張玄進門之時已經見過門上的兩塊桃符,與自己印象中的不同,雖然有一點威懾力,但效果不強。

今天既然撞上就順手幫一下忙,不一會兒刻完桃符,張玄見掌櫃和中年手中框架已好,接過框架,左手運轉法力白紙立即飛起來纏繞在框架上,書寫一些符文,右手劍指一揮抹過二人額頭。

“借點火氣用用。”

劍指點在燈籠上,原本白色燈籠開始燃燒起來,待到火光熄滅出現兩個紅燈籠,取出霸下印在燈籠之上蓋印。拾起地上的一段桃木,手中雷光閃爍出現兩根短棍。

“這燈籠白天之時可放于晴空之下吸收太陽精華,夜晚掛一盞於籬笆門外,有如太陽之光,可接引旅客來往。至於這桃符,掛於驛站大門兩端,擔保平安。”

掌櫃二人接過燈籠,欣喜不已,再一抬頭髮現人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