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朝裡摸進去一個院子,剛過院子門,心裡忽有所感,人向著一邊閃了躲在門側,這才躲好,就三個人朝著她這兒潛了過來,稍近藉著點走廊上的燈籠才看出,一身的黑衣,背上弓,手裡拎著刀劍,三人都是這樣的打扮,順著走廊潛行過來。

馬芊芊心裡一凜,如果都是如此配置,那太子殿下凶多吉少,因為太子衛隊有一些弩,但並不是人手一副,殺手如果都是弓箭手帶著刀劍,衛隊是肯定討不了好。

三人剛近身,馬芊芊一晃身,在三人中間蛇形閃過,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再是脖子上一涼,聲音都來不及發出,手裡的刀劍噹啷掉到地上,雙手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一擊得手殺了三人,馬芊芊也不敢再大意,這些人既然出現在這兒,那就不只這三人,肯定還會有,而他們配了強弓,對自己也是非常大的威脅。

慢慢貼著牆再向前摸去,然後聽到陣陣慘叫從遠處傳來,也不知道這死的是太子衛隊,還是殺手,聽著方向就是從包院那方向傳來,也可能是賈謐的人,他與太子的包院就隔著兩個院子,除了他們,包院裡住的其他人可是不少,而且都非富即貴,也不知道會是誰倒黴了。

再摸過幾個院子 ,居然沒再見到黑衣人,想來剛才那三人是在“天上人間”探路的,查詢有無其他退路,至於現在戰場的中心,肯定是集中在包院那兒。

“天上人間”太大,馬芊芊來的次數也不多,也根本不清楚哪兒是哪兒,只能是聽著剛才慘叫傳來的方向摸過去,越走過去,慘叫聲傳來也越大,再看到一些裝修比較好的獨立院子,院門從裡緊閉著,晃眼間似可看到裡面有人伏在門縫打量外面,應該是其他院子的住客,不敢開門看是什麼情況。

馬芊芊知道方向應該不錯了。

再走一段,連走廊上的燈籠都被人吹滅了,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如非今天開始下起了雪,天亮稍亮些,不然真無法看清楚誰是誰。

剛才傳來幾聲慘呼後,就沒再聽到聲音,馬芊芊有些奇怪,慘叫聲聽不到,如果有交手,那肯定是會有刀劍相交的聲音,結果是什麼也聽不到。

這有些詭異,天又黑,馬芊芊搞不清楚狀況,也不敢大意地隨便跑,只能是走走停停,再聽一會哪兒有聲音。

難道殺手已經得手後撤出了?

馬芊芊隱在暗處正想著,突然看到一亮光突然出現,卻是不知誰燃起一根牛油蠟燭,藉著這一點光,馬芊芊看出這燃了蠟燭的好像不是太子衛隊的人,但也沒穿著像殺手那樣的黑衣。

還沒等看清樣貌,只聽“嗖”一聲,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一聲弓弦振動的聲音,再聽到“啊”地一聲慘叫,那點燃蠟燭的人肩上插著一根長箭,人被這一箭射倒在地,手上的牛油蠟燭掉到了地上,但一時未滅,在地上還是一樣在燃燒著,而那一箭也沒把人射死,那人躺在地不住慘叫著,再片刻,又是一箭從暗處射來,直直從那傷者胸口穿過,把人釘在了地上,點蠟燭的人手腳抽動了幾下,就沒再動彈。

馬芊芊在那人被射在地上的時候,已看得真切,即不是衛隊的穿著,也不是黑衣,更不是“天上人間”侍者的穿著,想來是某個住客或者他的隨從,聽不到動靜,看到比較黑就想燃上蠟燭來看情況,誰知道,這暗處的人卻是專等著這光亮出現。

馬芊芊在第一箭射出的時候,已大致聽出了弓弦振動的方向,她馬上就向著那方向潛了過去,到第二箭射出時,她已大致知道了射箭人的方位,聲音是從一座假山後傳來的,她悄悄繞了過去,既然這人藏惹著,一時半會不應該會移動。

繞到假山後,勉強借著天光看到,在假山後看到有個人正蹲在假山後,頭從假山縫間探出,向著剛才燈亮的方向,一身的黑衣隱在黑暗處,如果不是看到他探頭探腦移動了下,不注意根本看不出那兒藏著一個人。

既然發現了,而且是背對著馬芊芊,這黑衣人不再有機會活命。

馬芊芊殺了這個箭手,有些奇怪,怎麼這些殺手都是零零散散地,她殺了這麼幾人,都沒見稍成隊形建制的殺手,似乎殺手並不多的樣,而且也沒遇到太子衛隊和賈謐的護衛。

這情形太詭異了,馬芊芊一時想不明白,而且前面不知道會遇上什麼,別自己稍露出點行藏,黑燈瞎火被藏著的殺手或太子的衛隊一箭射死,那可要冤死,想想,不如往回走去問問江晨,他腦子活絡,難說能想明白其中的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