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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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闆真是年輕有為啊,在下佩服,家裡夫人很是喜歡,多謝林老闆了。”
“安安小姐也是越來越有您的風範了……”
林婉兒舉著茶杯一一謝過,對於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稱呼自己為您也是非常無奈。
“會長來了!”
幾人聊了一會兒以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出現在會場大廳,後面跟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公子,他們在跟下面的管事吩咐了幾句以後就直接上了二樓。
這次的商會舉辦的很浩大,實際上真正有能耐能結交的人都被安排在了二樓,一樓都是一些小門小戶,要不就是投機取巧進來的。
在看到他上來以後,一群人默契的沒有多說,而是等著他過來發言。
會長在樓梯處被人抓住問了幾個問題,耽擱了一會兒才來到了這邊,看到林婉兒坐在主位也沒有什麼意見,實際上這一次也是他沾了林婉兒的一些光,不然的話,湊不了這麼多人。
“會長好久不見,這一次回來是拿到了什麼訊息嗎?”坐下的一個男人起身打招呼,其他人也點頭示意,會長讓他們都坐,沒必要搞那些虛的,
“是這樣的。”看著大家都安靜的聽著,會長的眉頭微微皺起“事情是這樣的,我這一趟是半路跟著軍隊一起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從邊境回來的遊商,他們跟我們說了一些事情,希望大家也小心一些。”
林婉兒看他面色嚴肅的樣子,眼裡劃過一絲流光:“會長,是邊疆出什麼事了嗎?”
大軍剛剛跟著將領們回來,還帶著匈奴前來議和的官員,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做出什麼出爾反爾的事,邊疆豈不就遭殃了嗎?
“暫時沒事。”看著大夥臉色沉重的樣子,會長搖了搖頭:“雖說這一次匈奴被我軍大敗,但是不一定會真心投誠,戰爭並沒有結束,一定還會再有,大家如果走商隊的話還是要注意一些。”
林婉兒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匈奴跟中原的糾紛可以說是年年不斷,這一次爆發大規模戰爭顯然是匈奴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野心,不過聽說這一次我軍把地方打得傷亡慘重,為何還會有這樣的說法呢?
自己想也想不明白,她直接問會長:“會長,遊商說得那些話有什麼依據嗎?”不是林婉兒不信任,只是希望說得更加清楚一點也好,他們日後也能做好防禦。
“他們之前一直在各個小國之間遊走,據說是發現了匈奴的大軍並沒有撤退,而是一直守在原地,有時候還會偷偷往前挪一些距離,而且還有一些將士在各國招兵買馬,一些不願意再參與戰爭的直接就被處死了。”
會長說起這個,眼裡滿是悲憫,戰爭帶來的災難是難以想象的,摻雜在兩個大國之間,他們找不到庇護的話只能被牽連。
“他們這是還不肯放棄啊。”一個年輕人摸了摸下巴思索:“該說他們頭鐵呢還是該說他們不自量力呢。”
林婉兒微微皺眉,覺得匈奴大概是不甘心吧?
畢竟一開始的時候是他們那邊佔了強勢,一來就連續攻下了幾座城池,眼看馬上就能打進腹地,忽然局勢就被逆轉,之前佔領的地盤不僅要一寸一寸的還回去,甚至自己的土地都被人佔了不少,這樣強大的落差不管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吧。
“所以他們還有別的計劃,那這次跟隨大軍進京的官員是真的匈奴官員嗎?”林婉兒擔心他們是虛晃一招,目的就是拖延時間給自己的軍隊做修養,讓中原大軍放鬆警惕,也好讓他們來一個出其不意。
會長表情有些難看:“這個不好確定,畢竟他們也沒見過,不過既然要來中原,應該會帶一兩個皇室的人。”
這也是他們最拿不準的地方,看不透匈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婉兒把心中的疑問提出記下,隨後會長看著大家鄭重的強調了幾句:“前線的將領是我們生活安穩的保障,很多人因為戰爭失去了不少東西,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我們是商人,但是也要注意做生意的方式,千萬不能因為物資貴重就肆意抬高價格,不能發戰爭財,這是有損陰德的,大家都知道吧。”
很多人為了利益會不擇手段,平時幾兩碎銀就能買到的東西,在這種危急的時候能抬到十幾兩甚至幾十兩。
走南闖北那麼多年,他在外鄉見過太多這樣的情況了,這是他在中原非常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在戰爭開始以後,他對自己手下的商隊就只能嚴格,一定要杜絕這種事的發生。
“放心吧會長,我們記住了。”下頭的人紛紛應和,表示不會發生這種事。
會長說完以後,就可以開宴了,小廝們利索的收拾了桌上的茶水,然後擺放上一盤盤精緻的菜餚,林婉兒一邊品嚐一邊記下喜歡的口味,回頭讓趙沐樂也去做。
“林老闆,在下是西北過來的商販,早就聽聞林老闆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一個身材高大卻削瘦的男人舉著酒杯上前給林婉兒敬酒,不同於中原人的眼窩和臉龐讓林婉兒懷疑他是一個少數名族。
“公子過喻了。”林婉兒舉了舉酒杯不打算多喝,畢竟是帶著孩子來的,喝太多影響不好。
那男子過來以後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大致意思就是想請林婉兒到他們那邊也去合作開店。
林婉兒仔細的問了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隨後搖搖頭拒絕了:“不好意思,我暫時還是去不了那麼遠,因為你們那邊跟京城的氣候不太一樣,如果過去合作的話也需要等我想出更合適的配方,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男子看著林婉兒也不像是敷衍他的樣子,之前問的幾個問題確實跟京城和自己那邊的情況不一樣,於是他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只能把這件事放棄。
男子走了以後,一身紅衣的上官遇走了過來,隨便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她身邊,吊兒郎當的翹著腿:“剛剛那個人的提議不是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