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歷練封王

“回稟皇兄，鹿首情況不能再拖了，朝中也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而且四皇子現在還沒有封王，如果他能把鹿首的事情解決，也正好名正言順的給他封賞。”

方雲霄做出一副為他們找想的樣子，實際上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一個兩個都養尊處優嗎，必須讓他們好好吃一吃苦頭。

方雲霄說得太正直，讓皇上都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為百姓著想，雖然沒有那麼寵愛，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這意思就是要他倉促完成婚禮之後去治理地方嗎。

關於鹿首的情況他也是瞭解一些的，知道方雲霄的話並不是說笑，在經過慎重考慮，最終只能同意這個意見。

不過他送走了自己的孩子，那他也不允許方雲霄還能留在京城享福，於是就開始催促他回邊疆：“匈奴的使者跟朕也開始商量議和的事，但是據朕所知，邊疆還有一些小國不甘心蠢蠢欲動，三皇弟還是儘早出發邊關，也好讓朕和百姓們安心。”

方雲霄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去邊疆，這個時候也就順著他的話答應了，就在半個月之內啟程，順便會把四皇子和月姬一起帶著過去，這中間有一段路是可以一起走的，跟大軍一起走的話，也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皇上看著他一副淡然的樣子，感覺像是被算計了一樣，他似乎早就聊到自己會那麼說，故意等著他同意四皇子跟他一起走呢。

四皇子雖然還沒有封王，但是婚禮舉辦的太倉促還是丟面子的，皇上在跟方雲霄商量完事情以後直接派禮部的人開始準備，儘量不要讓儀式舉辦的太倉促。

方雲霄回去以後就把自己即將出發邊疆的事說了，關於四皇子和月姬，她大概也聽說了一些訊息，如果想知道的話，伊寧會跟她說的。

只是林婉兒並不關心那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她在意的是方雲霄這麼快就要離開，明明剛回來沒多久。

看著她擔憂的樣子，方雲霄心裡是甜蜜的，明明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又需要離開，他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面上卻帶著溫柔的神情安慰她：“邊疆的事情很多，關於匈奴的事一直沒有解決，我也不能在京城留太久。”

方雲霄把這件事跟林婉兒家裡的人都說了，三個孩子雖然不說原諒他，但是心裡還是捨不得的，趙沐平直接就去拉著他的手，兩個小姑娘也有些彆扭的站在他身後。

這次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林婉兒閉著眼睛心情有些煩躁，其實她在心裡已經原諒方雲霄了，只是面上還沒有說開，她經歷過末世的種種，知道一個主帥對於一隻軍隊的重要性，所以她不怨。

伊寧身為公主，對於皇宮裡那些事知道的比林婉兒要快，在得知方雲霄即將離開以後，她每天都跑過來找林婉兒說話，說起皇上居然同意四皇子和月姬去鹿首那樣的邊陲之地，也不知道方雲霄付出了什麼條件。

說起這個，伊寧回憶了一下道：“我覺得皇叔就是故意要給你出氣的，他把虎符交了一半給父皇，條件就是讓四皇兄和月姬去鹿首。”

虎符代表這兵權，為了讓四皇子和月姬嚐嚐人間苦楚，方雲霄毅然交了出去，由此也說明，跟孩子相比，皇上還是更加在意兵權。

也許是被方雲霄的即將離開影響了心情，林婉兒覺得今天的清風都有些蕭瑟，她靠在前院走廊的椅子上，腦海裡回想著伊寧的話。

這些年以來，皇上一直在忌憚方雲霄，兵權在他手裡其實是護身符一樣的存在，但是現在交出去了一半，就說明他對皇上的牽制力減少了一半，等到邊疆的事情完全處理好了以後，他只怕會有生命危險。

越想越覺得擔憂，林婉兒最終還是安奈不住內心的焦爐，直接到王府找人，對於她的到來，方雲霄還是很驚喜的，直接把手上的事務交給南一去處理，自己帶著林婉兒去屋裡喝茶。

“其實你沒必要把虎符交出去的，要想懲罰那兩個人的話，還有很多辦法的，你不應該用兵權冒險。”林婉兒從伊寧的猜測得知，方雲霄讓四皇子和月姬去鹿首是為了給她出氣。

天高皇帝遠，在那些地方不管出什麼大事他們也沒辦法找京城的人求助，只能自己吃苦，這對於從小就養尊處優的皇子和小姐來講無疑就是一種折磨。

“沒事。”見她關心自己，方雲霄心裡挺高興的，同時也生出一陣無奈，很多事情其實他也是身不由己：“反正早晚是要還回去的，能借它做一些麻煩事就物盡其用吧。”

等到邊疆的事情徹底結束，皇上還是會想方設法把兵權收回去，他不如主動一點，雖然不確保皇上會不會就此放下顧忌，但是能跟他提幾個條件還是不錯的。

林婉兒嘆了情況，沉默了片刻大概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她鄭重的囑咐道：“那你一切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別忘了，我們之前的事還沒有說清楚呢。”

“我知道，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方雲霄注意到她態度的軟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看得出來其實林婉兒不是不願意跟他繼續。

有關虎符的事說清楚以後，方雲霄本來還想說點什麼，這個時候南一頂著一張有事的臉在門口敲了敲：“主子，趙太妃宣你進宮。”

方雲霄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他還記得上一次進宮是月姬跟他說願意做小的事，這一次他用虎符換了懲罰的事，趙太妃不可能沒有聽說，不知道這一次又是要說什麼。

“你在府上等我吧，回來以後一起吃飯。”馬上就要分離了，他們珍惜每一次相處的機會。

“好。”林婉兒想了一下答應了，這個時候也不矯情了，她在南一戲謔的眼神之中去了方雲霄的院子，等著他從宮裡回來以後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