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意外
章節報錯
“原來是狀元郎!”
一家人驚呼。
知道肖辭是狀元以後,二老對他很是恭敬,他們一家都很尊重知識分子,倒是肖辭對林紅巖很佩服,問了不少關於邊疆的事,一夥人的氣氛溫馨又和諧。
沒過一會兒,方雲霄也受到訊息過來了,看著一家人跟肖辭其樂融融的樣子,他的心裡泛起一陣酸意。
看到他過來以後,崔鶯和林建興的心情都有些彆扭,不過更多的是還是對皇室的敬畏,看見人就像直接跪下行禮:“參見王爺。”
看著兩位老人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方雲霄的心底生出一陣無力感,他寧願是剛回村時候對自己的責罵和不滿,也不想是現在的疏離和敬畏。
“不必多禮。”方雲霄在他們還沒跪下之前把人攔住了,讓南一上前一起扶著,林紅巖也上前兩步,隨著方雲霄拱手:“王爺。”
方雲霄對她點點頭,隨後對著崔鶯和林建興道:“伯父伯母什麼時候來的,路上辛苦了。”
崔鶯看他的時候還是很不自然低著頭牽著趙沐安的手沒有說話,林建興也一樣,但是王爺文化不能不說:“回王爺的話,我們是今天剛到的。”
方雲霄開始跟他們寒暄,小姑娘拉著肖辭的手不讓他受冷落,林紅巖兩邊都要顧及有些無奈,林婉兒看著一屋子的人,覺得不是很想待著這個空間,在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偷偷出去了,現在家裡一夥人關係讓她覺得有些頭疼,就像在街上透透氣。
京城的街道還是一如既往地繁華熱鬧,每天都會更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林婉兒在一個小攤上挑選著東西,餘光卻被一隊奇怪的人吸引,那些人的衣服和儀態都不像是中原人,從他們身邊路過的百姓也會好奇的回頭看一眼,不過也僅僅是看看而已,畢竟京城每天都會有很多外地或者別國的人,這也不是什麼怪事。
只是林婉兒直覺認為這些人情況不對,從他們走路的姿勢可以看出,後腰和腿上是綁著武器的,而且那氣勢也不想是一般的商隊。
最近來到京城的外國人只有匈奴人,想起之前會長說過的關於戰爭沒有結束的事,林婉兒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記得皇上在大殿上問過大臣把匈奴使者安排在皇城的別院了,可是這個方向並不是去皇城,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逛街,所以到底有什麼秘密。
皺著眉跟上去以後,林婉兒忽然發現不見了他們的蹤影,有些警惕的看著前面的一個巷子,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手臂一下就被控制住,鼻腔裡裡湧進一股刺鼻的味道,她抬手想要掙脫,意識卻一點一點在往下沉,短短几息之後,徹底暈死過去。
家裡的詭異氛圍還在繼續,現在對於兩個老人來說,肖辭跟方雲霄在他們心裡的位置是一樣的,只要林婉兒做出選擇,他們都能接受,所以兩人女婿候選人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都開始不動聲色又拼盡全力的討好林婉兒的一家人。
方雲霄到底是瞭解他們的,看著他們彆扭的樣子笑了笑道:“大哥現在是軍中的副將,之後朝廷的賞賜會送到家裡,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在讓他在京城安家。”
“這……這怎麼好意思。”崔鶯跟林建興對視一眼,說到孩子的話,他們還是很容易就破防的,甚至沒有去糾正他的稱呼。
“舉手之勞而已。”方雲霄淡淡的笑了笑,表示這些都不是問題:“大哥也算是我軍中的副手,為他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說不高興是假的,只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隔閡,林紅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京城這地方寸土寸金,雖然他已經是軍中的副將,但是要想在京城落戶的話還是不夠的,有人幫忙的話再好不過了,他想快點把葉湘湘娶回家。
其實這件事林婉兒很容易就能幫忙,按照她的性子應該不會讓自己插手才是,只是一直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再一看,屋裡院裡都沒有她的身影。
方雲霄的心裡生出一股慌亂,他走到外面問:“婉兒呢?”
丫鬟對於這個天天過來的王爺還是有些害怕,她縮了縮脖子道:“主子出去了。”
出去了?方雲霄覺得她可能是不太像想看到自家跟肖辭共處一室,他皺著眉想了一下,決定出去找人。
而被他念著的林婉兒現在正處於一個昏暗的房間內,她感覺身體像是被放到海水裡一樣浮浮沉沉,腦袋還有些疼,費力的睜開眼睛以後,她看清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手背綁在身後打了死結,身體是軟到在椅子上的,渾身沒有什麼力氣,要想走的話暫時還不顯示,只能默默的等著。
聽到旁邊傳來響動,林婉兒趕緊閉上眼睛裝作昏迷的樣子,只見有幾個人走了進來,當著她的面絲毫不顧忌的開始說起自己的計劃。
林婉兒在心裡嘆氣,自己聽不懂匈奴語,但是她記憶力好,把他們的都記下了,忽然一陣匈奴語中傳出一個漢話:“這人你們從哪抓來的?”
匈奴人看了看林婉兒,隨後有些不屑道:“路上發現跟著我們的,不自量力的東西。”
“這是京城綰妝閣的林老闆,還是宵王爺的預定王妃,趁他還沒醒,趕緊把人送回去。”看來是中原的官員,不過預定王妃是什麼鬼。
“送回去不就暴露我們的計劃了嗎?還是直接處理了吧。”匈奴人直接拿出大刀,準備直接結果了林婉兒,只有死人才是不會暴露秘密的。
“不行,她死了會更麻煩。”官員果斷攔住他,看著他不滿的樣子趕緊解釋:“她在京城的身份特殊,跟王爺和皇室都有關係,如果出事的話一定會有人糾察到底的,到時候計劃不就更難執行了嗎?”
匈奴人想了想,覺得有理,冷哼一聲出去了,官員也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