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商討

“九娘，你怎麼了？”喬九孃的哭聲把趙明亮喚醒了，他迷迷瞪瞪的看了一眼喬九娘，發現她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動，嘴裡還有嗚咽的哭聲，一下就清醒了。

“明亮。”喬九娘眼睛通紅，儼然已經哭了很久。

“我在，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趙明亮心疼的替她擦眼淚，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詢問情況。

喬九娘眼淚掉的更兇了，搖搖頭不肯開口。

“到底怎麼了？”趙明亮越發心急：“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我在呢。”

喬九娘吸了吸鼻子，還是搖頭，趙明亮把自己能想到的都猜了一遍，還是問不出原因。

轉眼天已經亮了，林婉兒一覺睡到自然醒，洗漱之後出去，三個孩子的情緒已經恢復了，趙沐樂下廚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林婉兒發現桌上有醬大骨，於是回到房間把大黃放了出來領到外面，給他拿了一塊骨頭啃。

趙沐樂和趙沐安瞬間撲了過來，抱著大黃蹭啊蹭，趙沐平一如既往的躲在後面，緊張的看著狗狗不敢上前，林慶旭卻很喜歡大黃，跟著樂樂和安安一起揉狗頭。

“婉兒姐姐，這是你養的狗嗎？好可愛呀。”大黃雖然以前沒有見過林慶旭，但是能感受到他的友好，伸出舌頭在他手上添了兩下。

林婉兒看他喜歡，輕笑著點了點頭：“嗯，它叫大黃，很乖吧。”

“嗯嗯。”林慶旭湊過去跟大黃親暱的玩耍，大黃骨頭啃完了，朝著林婉兒叫喚了兩聲搖搖尾巴。

“喜歡的話你來餵它吧。”林婉兒揉了一把狗頭，她也只能在家裡才把大黃出來放出來透透氣了，好在林慶旭也不怕。

“真的嗎，好耶。”林慶旭眼裡滿是驚喜，餵過之後一人一狗有貼到了一起，大黃還把肚皮翻過來給林慶旭揉，可以說是玩的非常開心了。

“好了，去洗洗手，咱們要去找夫子了。”玩的也差不多了，林婉兒招呼著林慶旭和趙沐平收拾東西洗手，準備帶他們到方雲霄那裡。

收拾好東西，兩個小孩一人背一個小布包就出發了，趙沐平有些興奮，已經好幾天沒有唸書了。

看到林慶旭似乎有些緊張，林婉兒拍了拍他的頭安撫道：“別害怕，夫子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不用那麼緊張。”

“我，我不緊張。”林慶旭一隻手緊緊的捏著布包的帶子，嘴上說的跟他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小舅舅你別怕，夫子人很好的，其他學子也很好。”趙沐平也跟著開口：“夫子雖然不喜歡笑，其實他很溫柔的，他教學的時候可耐心了，就算你聽不懂也不會罵你，還會私下教你，我們都很喜歡夫子的。”

“是嗎？”林慶旭點頭，想到在林南村時候他替自己解惑，還有回來的路上，除了跟林婉兒說話，方雲霄好像都沒開口，看起來冷冰冰的，跟溫柔可一點都不搭，不過夫子確實是個很好的人。

“是啊。”趙沐平點頭，夫子的脾氣他們最瞭解了：“雖然夫子教書的時候嚴厲了點，但這也是為了我們好，他會給我們帶好玩的小東西，還會買一些糕點，過年的時候還給我包紅包了呢，而且夫子還在教我武功，等我長大了就能保護孃親和妹妹還有大家了。其他學子也特別可愛，到時候我們一起玩。”

聽了趙沐平的話，林慶旭眼裡滿是嚮往，學堂的生活聽起來真有趣，跟他之前瞭解的好像不太一樣。

“孃親，要買什麼嗎？”說話間，林婉兒已經帶著他們來到了街上，看著周圍琳琅滿目的小東西，趙沐平仰著頭問。

“買些糕點帶給夫子吧。”林婉兒牽著他們的手來到一家鋪子，買了兩份雪梨酥，一份給方雲霄，另一份讓趙沐平和林慶旭帶著跟其他學習一起吃。

書房內，飛行方雲霄正在考慮接下來的教學內容，南一忽然跑了進來，語氣帶著調侃道：“主子，林姑娘帶著平平和另外一個小子過來了。”

“他們來了。”方雲霄抬頭，神色放鬆了些，等了一個早上，終於把人等到了。

看到南一眼裡的戲謔，方雲霄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先出門找林婉兒，正會兒在收拾這個不嫌事大的手下。

外面，林婉兒讓趙沐平領著林慶旭去看書，自己則在猶豫是她過去找方雲霄呢，還是等方雲霄出來找她。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姑娘。”

林婉兒轉頭，是方雲霄出來了，臉色有些微紅 ，神情也帶著幾分侷促。

“夫子，我把平平和旭哥送過來了，這是給夫子的謝禮，勞煩夫子了。”林婉兒把糕點遞給他，雖然有些話想跟他說，但這裡到底是學堂，林婉兒表現的還是很矜持的。

“林姑娘客氣了。”方雲霄頓了一下，他本不喜吃這些甜膩的東西，不過是林婉兒送來的話，還是會收下的：“林姑娘過來才是辛苦了，以後不必如此客氣。”

就這麼一段路有什麼辛苦的，林婉兒暗自好笑，她搖了搖頭道：“平平和旭哥就拜託夫子了，學業為重，我就先不打擾了。”

“林姑娘等一下。”看到林婉兒轉身打算離開，出聲攔住了她。

“夫子還有什麼事嗎？”林婉兒停下腳步，疑惑的轉頭，看方雲霄的樣子好像有些糾結， 難道是有什麼話不好明說？

方雲霄確實很糾結，他的大腦在高速轉動，想要找一個合適的藉口把林婉兒留下。

看到一邊的趙沐平和林慶旭，方雲霄忽然有了主意，他輕咳一聲道：“林姑娘，其實我覺得，按照趙沐平的實力，他也可以去試試今年的童生。”

這句話完全就是一個藉口，趙沐平年紀才多大，而且唸書的時間都沒有一年，跟那些真正有學識參與考試的人相比，他算有什麼實力。

“這個……”林婉兒也有些疑惑，她皺了皺眉道：“平平的年紀太小了，今年就去會不會太冒進了。”趙沐平確實聰明，但這個年紀就去考童生還是有些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