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拒絕拉斯克獎,一時間很多人都惋惜。

要知道,我們國家,得這個獎的人極少極少,幾十年了,總共才3人提名,兩人獲獎。

很不理解,劉牧樵竟然輕率地就拒絕了人家,這種機會,有多少人為之奮鬥一輩子也摸不到邊。

劉牧樵很不在乎。

一個拉斯克獎,對於劉牧樵來說,還真的不是太感興趣,他知道,諾獎,遲早要頒到他手裡。

在潛意識裡,劉牧樵不想把人家慣壞了。

劉牧樵回到賓館,萬晨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確實,萬晨很捨不得離開劉牧樵。

這幾天相處,劉牧樵的淵博,劉牧樵的人格魅力,徹底地把萬晨征服了,她有種不祥的感覺,感覺這輩子很可能脫不了單了。

如果嫁不了劉牧樵,還有誰配得上她去愛呢?

劉牧樵幾次想說,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

但是,他也開不了口。

一是,他敏感地注意到了,萬晨是喜歡了自己了,催人家走,真的會傷人家的心的。

二是,他自己,也很喜歡這種感覺,被人愛,那是相當有滋味的,這種滋味使人飄飄欲仙,何況,自己也喜歡她呀。

兩個人在賓館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

有趣得很。

他們雖然並沒有聊一個有趣的話題,甚至可以說,要是旁邊的人聽,肯定會索然無味。

他們兩個聊得很有趣。

並不是話題有趣,而是聊天的人有趣。

不知不覺,3個小時就過去了。

“咯咯,不好意思,聊著聊著就到了12點了,我回去了。”萬晨提出來。

“哦,12點了?好吧,我送你。”

“別送了,你明天上午還有一臺手術。”

劉牧樵確實有一臺手術,一臺並不複雜的手術肝葉切除術,協和醫院的肝膽手術本來就是強項,他們聽說了劉牧樵的手術是最教科書式的,這樣的機會不能失去了。

協和醫院特別講究正規,正規得甚至是刻板。

他們在技能操作上,完全要求標準化,譬如,顯微鏡的移動,絕對不能一隻手搬動,必須是兩隻手,一隻手拿著臂彎處,一隻手兜底,放在桌面上也有嚴格要求,放置的地方必須離桌沿5厘米,不能多,也不少。

看滴管的液平面,眼睛與液平面絕對是同一水平面上,盯著的時間也不能少於3秒,還要根據溫度、海拔計算精準的液體平面。

他們要求的就是兩個字,“精準!”

劉牧樵在京大的示教,協和這邊早就注意到了,正好,來了,就要劉牧樵做一次標準的示教。

劉牧樵沒有謙虛,他很爽快就答應了。

送走萬晨,劉牧樵又過片刻的失落,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家裡有個姜薇……哎,算了,不想這件事了,睡覺!

劉牧樵連澡都沒洗,不到一分鐘就睡著了。

這幾天很爽,也很累。

來協和之前,他有些緊張,沒想到,來到協和之後,他成了協和醫學院的教授,還講了3天多的課。

過去高不可攀的珠穆朗瑪,劉牧樵登上了頂峰。

有些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