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牧樵混在人群中,準備迎接“劉牧樵”。

他真的好奇得緊,他在想,jon怎麼會玩這把戲。

陸陸續續過來了許多的人,有一個小型歡迎儀式,在醫院禮堂舉行。

重要人物還沒有到,劉牧樵和張慶國住院醫師在工作人群中,假裝幫忙,他要看看jon看到他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jon冒名頂替劉牧樵其實是有漏洞的,並且是非常大的漏洞,因為他是一個外國人。

誰都知道劉牧樵是漢人,如果你突然成了一個高鼻子藍眼睛黃頭髮的人,肯定是露餡的呀。

這不好解釋。

劉牧樵很疑惑。

但是如果不是jon,那誰敢冒充劉牧樵?

這不是隨便可以冒充的,關鍵,你得拿得下這臺手術。現在,拿得下這臺手術的人只有4個人,朱亞光和宋百年不可能冒充劉牧樵,那麼,敢冒充劉牧樵的就只有一個人,必定是jon,也必須是jon。

雖然劉牧樵不能確定jon為什麼要冒充劉牧樵,也不確定他怎麼處理自己和劉牧樵巨大的bug,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jon冒充劉牧樵。

這種邏輯分析是經得起推敲的,天下只有3個人有資格冒充劉牧樵,前兩者不存在,最後就只有jon了。

“你說你跟劉牧樵很熟,我昨晚回去後查了一些資料,還百度了一下劉牧樵,原來我們國家也有這樣厲害的人物,我真的是孤陋寡聞了。你和劉牧樵熟,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我想和他合張影。”張慶國說。

“照張相那還不簡單?可以。”劉牧樵說,“來,我們合一張影。”

張慶國對眼前這個黑山老農有幾分好感,特別是他教了張慶國看核磁共振片和ct片,還讓他出了名,今後在省立醫院混,奠定了一個很好的基礎。

對於這一點,張慶國覺得這個黑山老農就是自己的貴人。

張慶國昨天也知道了,眼前這個黑山老農很不簡單,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影像學醫生,但是,他幫病人捐資看病,出手就是30萬,還承諾給醫院捐贈一臺3.0t的核磁共振機。

這樣的人本身就是一個謎,他一定是一個富二代或者別的二代,做醫生也許僅僅是個人興趣問題。

個人興趣,嗯,有道理,這個黑山老農確實是一個天才級人物,他這麼年輕水平就這麼高,連老資格的影像學專家都沒有發現的問題,他都能發現,這就是天才的腦子才有可能有這種水平。

有這種想法的人還有一個,劉曉琴副主任。

她昨晚回去後很久沒有睡著,激動啊,但又有些擔憂。

是不是高興過頭了?是不是被別人耍了?

3.0t的核磁共振機對她來說太誘人了。這是她激動的原因。

除了激動和擔憂,她還有一絲的嫉妒。

這個進修生水平很高啊!

她不相信張慶國能夠發現兩處漏診,一定是這個年輕人發現的,佐證的理由是,這個年輕人能發現核磁共振片子上的三道偽影。

這不是普通醫生,也不是普通影像學醫生能夠注意到的,專家能看到,但誰能判斷是三道偽影?就是劉曉琴自己,也只能大約估計是三道偽影。

這一定是一個天才級別的影像學人物。

劉曉琴多少有些嫉妒。

她自己就是影像學方面的天才,對於這一點,劉曉琴一直很自豪,她從小就能很輕易記住和分辨人臉和物品,她見過同卵雙胞胎,看過一眼之後,就能鑑別他們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