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一直在推測荷花今晚的目的,一定是有難度的。

“我是第4次來這裡,前幾次都是做手術。”劉牧樵說。

“對我們這裡的印象怎麼樣?”荷花問。她的眼睛盯著劉牧樵,有種濃濃的東西。

“很美。氣候也好。”劉牧樵很簡練就回答了。

“哦,既然很美,那希望你多來南洋。我在南洋大學南邊10分鐘路程,有一棟別墅,沒人住,只有兩個僕人負責打理衛生、花草。你就可以住在那裡。要是嫌寂寞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女朋友。不會連累你家庭的,到南洋了,她才會出現,其他時候,你可以把她當做空氣。你別傻,我們這裡流行這種生活方式,很多外國人都是這樣過的,你還可以在這裡生兒育女,給他們一個固定的生活來源就完事。不會影響你國內的家庭……”

荷花所說的也是事實。他的圈子裡就有不少這樣的朋友,國外一個家,國內一個家。

劉牧樵想都不敢想,只是笑了笑。

心裡卻在說,你有什麼事,說吧,用不著轉這麼大的彎,要是看病,我馬上就讓你的病好起來,大不了給你做一個七層的天籟針。

要是其它問題,也好說,能辦到,我幫你辦到,要是辦不到,我也直接對你明說。

誰知道,荷花還是沒有進入主題。

舞會又開始了。

這一次,又換了一個舞伴。

一個30歲左右的女子,氣質也是非同一般,猜得到,一定是個貴婦人。

“自我介紹一下,叫我阿美吧,做房地產的,夫君是軍人。”

阿美的介紹資訊量已經不小了,她是富婆,還是軍官的老婆。在南洋,軍官是很吃香的。

典型的貴婦人。

劉牧樵和她跳起來。

阿美比較開放,跳舞都不忘記挑逗,也許她喜歡這樣,故意摩擦劉牧樵的某些地方。

劉牧樵其實也喜歡這種享受,讓著,時不時也回敬一下。

就這樣,一曲舞曲又結束了,感覺太快了。

劉牧樵坐回桌椅,心中在想,才跳了4支舞,就已經變得這樣壞了。

哎,人變壞呀,真的不難。

接著又跳了5、6、7支舞,劉牧樵既不做正人偽君子,也不做流氓,反正就是有來有回,隨大流,都已經是這樣的場合了,還能潔身自好嗎?

只要不變得很壞就行了。

荷花又過來了。

“感覺還好嗎?”

“還可以。”

“會上癮的。”

“都已經上癮了。”

“不不,離上癮還早呢?你注意到了嗎,有些人不見了。告訴你,他們睡去了。要是你看中了誰,只要暗示一下,就有人帶你去的。不過,我估計你不敢,怕人家不乾淨。其實,你大可放心,這裡的人都是固定的,沒有亂來的,你的舞伴,更是第一次到這種場地,就更放心了。”

劉牧樵猛搖頭,說:“還是現在這樣好,一步到位就太乏味了。”

荷花做了個吃驚的樣子,說:“噢,你這就對了,吃著,不如看著,看著不如想著。你這才是高境界。好,劉牧樵先生,你也是性情中的人,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劉牧樵一聽這話,想哭。

“你請客,難道不是和我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