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林毅說:“不會吧,他這個人不太記仇的。我過去和他也有過過節,但是,我這條命還是他給救的。”

劉威說:“我們和他,不是一般的過節。我們是才在法院裡見面的,我父親也是聽到判決,被氣出腦溢血的。”

司馬林毅沉默了許久。

嘆了一口長氣,說:“這就麻煩了。哎,得罪醫生,是最不明智的。多少人,想方設法跟醫生交朋友,你卻和一個最有本事的醫生打官司。這下完了,完了,你父親死定了,死定了!”

一籌莫展的時候,劉忠全的女兒劉怡說話了,“這件事,你們所作所為,我一直就不贊成,父親的人品,我們做兒女的不是不知道,拿雞蛋碰石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別說法官是明白人,一般的普通老百姓,也不可能讓你們贏官司的。現在好,人財兩空。”

“你閉嘴!我扇你幾個耳光!吃裡扒外!”劉威在妹妹面前吼。

“你吼什麼吼?這事,始作俑者就是你!我問你,請劉牧樵,你請不請?”劉怡說。

“我請?我請得動嗎?”劉威搖頭說。

“好,我請。不過,費用,你得出。”劉怡說。

劉威想了想,說:“還有100多萬的醫療欠費,我交得起嗎?”

劉怡說:“暫時先救了命再說吧。你出3萬出診費,我去請劉牧樵。我想,做醫生的不會見死不救。”

劉怡出馬,到了安泰醫院,找到醫務科秦科長,把想法說了。

秦科長二話沒說,就跟劉牧樵辦公室小黃說了。

“劉牧樵現在在手術室,下臺了,我跟他說。”小黃說。

“不過,要說明一下,這個病人就是劉忠全,在法庭上病倒的。”劉怡有話在先。

小黃說:“沒事,他不會計較的。”

劉怡一聽,頓時就激動了,說:“這就好,這就好,我就說嘛,劉牧樵醫生不是那樣的人。”

小黃的話沒錯,劉牧樵下了手術檯,小黃說了這事,他滿口就答應了。

在醫生意識中,病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不管是仇人,還是朋友。

劉牧樵一個人開車去了省立醫院,到了省立醫院,停車遇到了問題,根本就沒有停車位,轉了兩圈,一個車位也沒有。

只好出了省立醫院,來到醫院後面的小巷子,這裡有一些空地,也停了幾輛小車。

沒有正規的停車位,都是停在路邊。

劉牧樵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這裡可不可以停車。

不管這麼多了,停一會不會有問題吧。

他把車停穩,去了省立醫院神經內科。

省立醫院神經科分省內一科二科兩個科室,總共120張床位。病人並不太多,床位佔有率大約是70%左右。

和安泰醫院神經科比,這裡用兩個字表達比較恰當。

蕭條!

“咦,劉教授來了!”科室的醫生髮現劉牧樵,趕緊把他接進去。

劉怡在病房內聽到了,趕緊出來,看著年輕英俊的年輕人,問:“您就是劉牧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