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解決問題,有一個辦法,田力玉答應自己的那一半財產分給他們倆。

可憐啊!

“田建龍,我不想和你辯論這個無聊的問題。醫院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改變規則,患者手術,親屬簽字,那是非走的一關。至於是不是推卸責任,我不想多說,我只問你,簽字,還是不簽字?”劉牧樵已經失去了耐心。

“不籤。”田建龍說。

“那行,我找田力玉,動員他找一個律師,設立遺囑,公證處公證一下,然後,宣佈與你們脫離關係,最後,他自己簽字,也可以做手術。我可以告訴你們倆,田力玉並不是絕症,他手術之後,又可以正常上班。我作為他的主刀醫生,田力玉教授,還上10年的班,應該不成問題,他的病,我最清楚,完全可以治好。在我們安泰醫院,燒傷整形外科,將會有非常大的發展。可以說,田教授作為主力醫生,每年拿到200萬左右的工資績效應該不會成為問題……”

劉牧樵一口氣把想說的全說了。

他真的準備做。

田力玉前半生,事業上是成功的,但是在家庭,他是失敗的。

他很想和田力玉聊聊,希望他重新生活。

按照田力玉現在這個條件,重新找一個伴侶,那是很輕鬆的事。

劉牧樵年輕,不知道寧願拆一座廟不要拆一樁婚的道理,他很簡單地認為,既然不幸福了,那就離唄,重新找一個。

他在大學裡,經常聽同學說,天下何處無芳草。

田力玉應該重新找回自己的幸福。

他對田力玉的老婆這個時間離開非常憤怒,所以,劉牧樵準備在田力玉手術結束後,動員他離婚。

這時,田雪峰說話了。

“劉博士,我也聽說你的技術很高明,你說,我父親真的能好嗎?我們只是擔心人財兩空。”

劉牧樵聽到這句話很噁心,在醫院,這種擔心人財兩空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很少有這樣直白的。

你就不會轉點彎嗎?

這種話,你這樣直接就說出來了,不噁心嗎?

劉牧樵還是忍住了,說:“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是父親的小棉襖。你是他女兒,你真這樣擔心人財兩空嗎?”

“呃,也不是的……我只是擔心……我,你不知道,我們家比較特殊……我母親和父親關係並不好……我們是擔心的……我們希望父親能挺過來,還能上班……”田雪峰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解釋清自己的內心。

內心本來就是齷齪的,怎麼解釋也不可能變得高尚。

劉牧樵說:“你父親,病,是早期,這種病,即使是晚期,我們也能夠治療,至於能否絕對治癒,我不保證。主要是不想在你們兩個面前保證。籤不簽字,你們兩個,還是儘快做出結論,我好安排。”

“我籤。”田雪峰說。

“我也籤。但是,我要加一句話。”田建龍說。

“加什麼話?”劉牧樵心裡很不爽了,他有打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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