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們是從黑潭坳回來的。

“你們看到什麼啦?”趙一霖問。

“好多人,擠不進。”

“有什麼訊息?”

“都說是安泰醫院的那個博士。”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們醫院的皮院都在那裡,認了屍體。”

“……”

趙一霖不走了。

他不敢走了。

這已經是千真萬確的事了,還有什麼希望?

不去。

不去面對這個現實。

“快走啊!”王藝突然喊道。

這個溫柔甜美的女孩,第一次這麼暴力。

趙一霖只好繼續往前走。

又是岔路口,趙一霖選擇了其中一條,等他們發現這條路走錯了的時候,已經到了另一個村。

重新回到正路,趕到黑潭坳時已經晚了。

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一二十個人了,大多是安泰醫院的人。

“走了,屍體運走了,要做DNA檢測。”

“檢測個毛啊,他連親人也沒有啊!”

“對呀,他是個孤兒啊。”

趙一霖靜靜地站在塘邊,這黑潭水並不寬大,但是很深,水,真的呈黑色,據說,這潭水有20多米深。

都站在潭邊發呆,很久也沒有人願意離去。

沒有看到醫院的領導,連救護車都沒有看到,顯然,他們早就回去了。

袁姍她們也回去了,她們是急著回去等DNA的結果。

還有一絲希望。

“還有毛的希望!”

不知道趙一霖對誰說,也許是對自己說。

……

“他得罪誰了?”皮院長自言自語。

“得罪賀俊傑了!肯定是他。”胡伯龍大聲說。

“別亂說。”皮院長揮了揮手。

“一定是他。”胡伯龍說。

“即便是他,我們還得有證據。”

“把他抓起來,一頓打,他敢不招。”

“你……”皮院長瞥了一眼胡伯龍。

50歲的人了,還不成熟,怎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