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考試在下午兩點開考。

心電圖和影像學片子。

心電圖10份圖紙,沒有附帶病史資料,純粹看圖紙,這個和一般臨床上不同。

臨床上做心電圖會有申請單,除了姓名性別等一般資料,還會有簡單的病史和檢查。

心電圖醫生會根據病史做診斷。

今天考試沒有病史,所以不光是考一考診斷,而是要你分析圖形。

劉牧樵沒有遇到困難。

但是,影像學遇到一個問題了。

核磁共振片,最後一張,劉牧樵發現了一個極小的病變,如果有相應的病史,那麼,他的診斷就會毫不猶豫。

問題是,這是一個沒有病史資料的病人,這個病變是不是病變就是一個疑問了。

在左側顳葉,有一個綠豆大小的瘢痕。

如果病人有癲癇發作,那這個病變就可以確定下來。

反過來,假如這人沒有癲癇,那麼,診斷就不成立。

如果是純粹應考,劉牧樵應該回答這是一張正常的片子。

但是,劉牧樵不甘心,他還是下了結論。

“癲癇。”

並且做了描述。

這個很糾結。

當考你的老師水平比你低時,這個時候你就會感覺到很痛苦的。

劉牧樵就是。

考完了,他還悶悶不樂。

果然,出來之後,大多數人都對最後一道題發表看法。

“我就知道會出一道正常的片子給我們看。”

“最後一道是正常的片子,沒錯,故意讓我們誤判。”

“這道題才是考水平的。”

……

劉牧樵的同學,9個人都回答是正常的片子。

“也許,你們是對的。”劉牧樵有些懊惱。

這道題丟了,別說拿第一,就連獎牌都無緣了。

第一天考試結束了。

劉牧樵對於自己的成績,沒有把握。他不得不苦笑起來,說不定,自己的學生比自己考得還好。

明天休息。

明天下午公佈第一輪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