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平和吳主任沒有走,他們在欣賞劉牧樵關腹。

他們曾經都關過數千次腹了,自認為是老手了,可與劉牧樵比較,自己簡直還是幼兒園的學生。

劉牧樵關腹,就好像一支舞曲,優美、令人心曠神怡。

又好像是行雲流水、清風拂面,給人一種愉悅的享受。

確實,看著就是一種享受!

杜小平不住地點頭,這個患者,將來的疤痕會非常的小,就和一根白線一樣,不經意,還不一定發現得了。

吳主任對他自己的屬下說:“看看,人家劉博士,鑽研精神是多麼的可貴,一個關腹,平常大家都不很在乎的事情,在他手裡,玩得如此的精緻,你們想想,他其他的手術,那不是玩得天神一般?今天,我們沒有機會看到他更多的操作,嗯,對了,他的徒手止血法,長見識了吧?幾十年難得一見!你們都得好好學學!”

手術結束了。

他突然變得高大起來。

不僅僅是劉淼對他含情脈脈,其他人,也是崇拜的眼光注視著他。

劉牧樵的心情很好,他意猶未盡,還想玩點什麼。

“吳主任,你們外科有沒有難處理的傷口?”

“什麼意思?”吳主任問。

“要是有很複雜的傷口,我可以幫你們處理,我比較喜歡玩這個。”劉牧樵說。

“你喜歡玩這個?”有兩個醫生同時驚呼。

還有人喜歡玩傷口,這就是奇怪了。

外科醫生很少有人喜歡給病人換藥的,大多的外科醫生,見到久經不愈的傷口就會煩惱不已,誰還會喜歡?

“你在研究傷口處理?”

“對的,我在傷口處理上比較有心得。”

“好啊!我們科室就有三個這樣的患者,一個是7、8個傷口不癒合的病人,腹部一個又大又深的口子;一個是背部壓瘡,看了之後你就會說,傷口,真不好玩。”吳主任說。

“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也是腹部傷口,非常淺表,但是,它就是不癒合,縫合都沒有縫合的面板。”

劉牧樵聽完,心裡一喜,這幾個傷口好啊,有挑戰性。

劉牧樵躍躍欲試。

吳主任半信半疑,他很難相信劉牧樵能夠處理好這三個患者的傷口。

這三個患者,他都參與了討論,想過不少的辦法,還請燒傷科醫生會過診,可以說,無能為力。

吳主任親自帶著劉牧樵看了病人。

“怎麼樣?不好處理吧!”

劉牧樵微微笑了笑,說:“不是太難,有兩個,我今天可以一次性處理好,另外有一個問題複雜點,我先換一次藥,你派一個人跟著我,我教他今後怎麼處理。”

“不必派別人了,就是我了,今後,我和你電話聯絡。”

劉牧樵點頭,“那就更好了,有主任你親自換藥,我估計,半個月,你這三個病人都可以出院。”

吳主任一驚,可能嗎?

他不信,至少不信的成分佔了九成,這麼複雜的傷口,你說半個月能夠痊癒,你當我們是赤腳醫生?

一名住院醫準備好了三個換藥包,第一個被推進換藥室的患者是腹部傷口又大又深的那位,他已經被傷口潰爛折磨了半年多了,聽說來了專家,心中燃起了希望。

一看,準備幫他換藥的是一年輕小哥,大失所望。

“你拿我做實驗?”

“擔心嗎?”劉牧樵笑了笑,“別擔心,我一次性幫你處理好傷口。”

“一次性是什麼意思?”

“我幫你縫起來,然後,過了10天半個月,就可以拆線了。”

“不可以!”好幾個人同時回答,其中也包括了患者本人和吳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