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牌儀式非常隆重,幾大電視臺都來了,衛健委和中醫學院的領導做了長篇發言,高度讚揚熊本吉對中醫事業的貢獻。

熊本吉工作室被列為“保護單位”,今後,它將作為“文物”保護起來。

今天既是錢肆力國醫大師揭牌,也是熊本吉工作室封館,今後,江湖上就不再有熊本吉中醫大師的號放出來了。

也就是說,今後,除了某些特殊人群的人,能夠請熊本吉看看病,其他人就只能找他的徒弟看病了。

黃牛黨得轉行炒錢肆力的號。

可以肯定,一段時期內,錢肆力還會是很痛苦的,熊本吉這座大山壓在頭上,他還很難涉足高階群體的特殊病號。

不過,他也不必著急,再過幾年,熊本吉掛了,他不但不是壓在錢肆力頭上的大山,而是一座豐碑,一座錢肆力專享的豐碑。

看病是很享受的,有的醫生還特別喜歡看某一個特殊群體的病人,那些非富即貴群體,看一次病,就是一次機會,所謂江湖秘笈,就藏在這群人手中。

當然,做到這點,錢肆力只有一步之遙了,只要熊本吉病得更重一點,或者說乾脆掛了,本省的這個群體就會移交過來。

領導今天的講話,對錢肆力給予了厚望,但更多的是勉勵和鞭策。

假如沒有了熊本吉,領導講話的風格肯定不是這樣的,不存在鞭策,不存在勉勵,而是讚揚。

所以,錢肆力也聽出了水分和不信任。

還有很大篇幅在讚揚歌頌熊本吉。

錢肆力感到不忿。

和臺上的氣氛不同的是,劉牧樵偷偷地在幫人做頸椎推拿,掩護得極好,叫喚聲被死死地捂住。

劉牧樵沒有聽上臺的長篇大論,他在玩頸椎推拿,現在捏在他手裡的是清水製藥公司的老總許宏偉的頸椎。

這是一根特殊的頸椎。

說它特殊,是因為這根頸椎曾經做過一次手術,現在毛病又犯了,第二次手術打死他也不敢做了。

第一次做頸椎手術,他曾經被嚇得半年生無可戀,那次是在空總醫院做的,感染了,什麼抗生素都用上了,最後上了萬古黴素才撿回了一條命。

最近,他的左手又開始發麻,頭不能往兩邊轉,在中醫附一潘教授那兒做了幾次推拿和牽引,效果不佳。

到清江大學附屬醫院脊柱外科也看過,得出的結論是做手術,也是唯一的方法。

最近聽說安泰醫院出了一個厲害角色,他半信半疑。

即便到現在,他也是半信半疑。

他試著問了一聲,沒想到,劉牧樵竟然同意了。

現在是開會時間,是很嚴肅的場合,所以,他們在下面推拿按摩只能是非常小心,你再怎麼爽,也不能發出聲音。

許宏偉爽極了。

他只好咬著自己的袖子,“嗚嗚嗚”就好像恐怖片中的音樂特效。

劉牧樵費了好大的氣力,才鬆解了僵化的筋膜,他的很多小肌肉都痙攣了,壓迫外周神經,不手麻手痛就奇怪了。

“一次解決不了問題,你要堅持半年時間,每週一次,也許能恢復到你術後的狀態。”劉牧樵說。

“超出……已經……超出我的預期很多了。”

正在爽得幾乎說不出話的許宏偉說。

“就超出預期了?關鍵的,我還沒開始呢。”

接下來,劉牧樵的手法突然加重,很多粘連的筋膜、纖維接連斷裂、鬆解,許宏偉死死地要緊牙關。

痛啊!

麻啊!

酸啊!

爽啊!

對,這才是真感覺,手,解放了!

脖子也似乎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