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教授的血糖就高了一些,在吃二甲雙胍緩釋片。

司馬林毅肯定是沒有三高的,要不,他不敢這樣海吃海喝。

司馬林毅坐下,對郝教授說:“老郝啊,這次,你該出出風頭了,國內研究帕金森的,報告人只有你和協和的老張。噢,趙一霖教授,剛才沒注意你了。”

“我剛才向你打了招呼,你沒看到我。”趙一霖也不亢不卑。

“啊呀,這就對不起了,我光顧著和老郝打招呼去了,對不起啊。”司馬林毅說。

“怎麼說這話呢?安泰醫院按道理,是很難參加這樣的會議的。”趙一霖說。

“那倒是一句實話,你們醫院參加全國會議都不多,這次是露臉了。不錯,嗯,不錯,老趙,你不錯。”司馬林毅皮笑肉不笑的。

“露臉談不上。”

“不過,我給你提個醒啊,報告,宣讀一下論文,這不難,難就難在提問這個環節,你們對新方法瞭解得怎麼樣?我很擔心啊。”司馬林毅微微笑著。

作為省立醫院,對腦卒中的診療大致跟上來時代步伐,國外先進的診療手段,他們也知道一些。

而安泰醫院,這方面就欠缺了,作為學科帶頭人,趙一霖的英語都沒過關,還能瞭解國際最新成就?

明天,專家教授問,肯定是問最先進的,看來,問得啞口無言的可能性非常大。

趙一霖不做聲了。

他被司馬林毅狠狠地打了一悶棍。

很痛啊。

趙一霖低著頭,你艱難地嚥著食物。

“司馬教授,你別嚇唬老趙好不好?”郝教授出來解圍。

“怎麼是嚇唬他呢?老戰友了,提醒提醒他唄,再說,提醒一下,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嘛。”司馬林毅說。

接著,他把一塊帶魚塞進嘴裡,很生猛地嚼起來。

“老趙,我教你一個辦法,你只回答有關穿刺方面的問題,對其他治療方法,你可以避而不談。不丟人,你又不是國際級的大專家。”郝教授說。

“這怎麼可以?”司馬林毅把帶魚嚥進去了,“你要體現我國神經學界的水平。怎麼可以避而不談?”

“我覺得,還是謙虛謹慎一點好。”郝教授說。

“學術怎麼也可以講謙虛謹慎?我不同意老郝你這個觀點。問題是,老趙,你們三人組合,英語都不行,對吧?要不要我給你們提供一個翻譯?”司馬林毅笑容很燦爛,他覺得很爽。

趙一霖猶豫了片刻,說:“謝謝好意,臨時搭班子,估計很困難,我還是用大會的翻譯吧。”

劉牧樵說:“翻譯,沒問題的,我們有辦法解決。”

孫濤回頭看了一眼劉牧樵,心裡說,你一個英語盲,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劉牧樵也瞥了孫濤一眼,你孫濤的英語很不錯,可是,有我厲害嗎?

哦對了,忘記問系統,我英語什麼水平。

他暗暗問了一句,我英語什麼級別,系統回答說:“熟練級。”

噢,熟練級啊。這是我所有的技能中,最低檔次的。

“熟練級可以了!你自己的漢語水平還沒有真正達到熟練級呢!”

“是嗎?我漢語還沒有達到熟練級,那我平常在講鳥語呀?”

“你以為熟練級就是會講話嗎?你能說你能說會道麼?你的文字功底一流麼?你認識字典上百分之七十的字麼?”

劉牧樵啞了。

好吧,不和你爭論了,我承認,我的漢語還不夠熟練,至少,漢語詞典上的字我不可能認識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