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在剃頭、消毒、定位、鋪孔巾、鑽孔,然後帶手套,穿刺。

他一個人默默地做著,一句話不吭。

魯路和文興宇,你看我,我看你,怎麼回事啊?我們得罪他了?

你?

搖頭。

你吧?

也搖頭。

劉牧樵很認真,眼中似乎有些不同,眼球上都充血了,他的呼吸也粗了一些。

不會是?

剛才劉建新說他看妹子生氣了吧?

不會,劉牧樵都已經請王藝上過館子了,會因為這句話生這麼大氣?

可是,你說不是,那麼,劉牧樵現在的表情很異常啊。

穿刺開始了。

咦,怎麼是這個方向?

不對呀,血腫不是這個方向啊。

“咿呀!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劉牧樵一愣。剛要進針,立即停下來了。

趙一霖進來了。

“睡了一覺,好多了,要不,站都站不穩了。這是第幾個了?”

“這是第19個,還剩下4個。”魯路說。

“劉牧樵,你要不要睡一會?”趙一霖走到劉牧樵前。

“不睡,我熬得住。”

劉牧樵的聲音有些發緊,他沒有再猶豫,穿刺中直奔血腫而去。

很快,血腫清除了,稍稍沖洗一下,這個病人就可以回普通病房了,他出血都已經5天了,危險期快過完了。

“還有四個,你睡一會吧。”趙一霖關心地說。

劉牧樵鼻子裡哼了一聲。

不爽!

很不爽!

“嗷嗚••••••”

食物從餓狼口中溜走了,僅僅是一分鐘的事,可恨。

劉牧樵都提不起興致做後面4個病人了。

魯路和文興宇把病人推出去,他們又去接新病人。

劉牧樵脫了手套,洗了洗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去廁所打了一個轉,接著又開始準備做第20個病人。

從昨夜起,他還沒停過,中間還到兒科會了一下診,發現了一例霍亂病人。

趙一霖都有些過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