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易知南的臉上面色凝重。

是啊,自己想知道什麼呢?莫非他認為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我母親是西涼的玲瓏公主,是嗎?”再一次的問起,不過是為了確認至信之人的信任度而已。

“你的師傅說過,你不要為自己的身世而困擾,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易知南蹙著眉心,一副為小落痛心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可小落卻覺得他這是在故作姿態。

“可是我的出生本來就會困擾我的一生,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應該儘早的知道我的身世,可是你們是我最親近的人卻依然瞞著我。”

“小落......”易知南還想解釋,小落卻果斷的伸手止住了他再繼續說話。

“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再計較了。”

易知南收了收臉上不甘的神色,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

“離你趕回宮中還有一刻鐘左右。”

“我的母親是西涼的玲瓏公主,是嗎?”

“是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遇到我的前一天。”

“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眼睜睜地看著我進言蕙的圈套裡?”這一聲聲的質問不僅僅是為了解小落心中的疑團,更重要的是好像就在剖著易知南的心一般,她要看個清楚明白。

“我贊成你師傅的做法,不去知道其實對你是更好的一種選擇。”

“那悅食樓那次呢?”小落冷落道,

“你是不是發現其實並不是更好的選擇。”

“所以知道你進了言府再無轉機後,我去西涼與你師傅見了一面。”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這話從知南的口中說出,小落還是難過。難過的不是說她們對自己的做法,而是她與她們之間或許註定就兩個平行線的人。

價值觀不同的人,註定不是很好的同行人。

“師傅她老人家身體還好嗎?”小落還是關心師傅的。事實上在師傅離自己而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出了選擇,選擇對自己來說可以讓自己心寧安靜的事,而不是小落這般。

“挺好,每日練功,收養了些孩童。”

“師傅永遠都是這麼心善,我是不是也是她收養的孩童之一呢?”小落喃喃自語。

“不是,永遠不是,你與那些孩童是不一樣的。”易知南擲地有聲地說道。

小落看了看他並沒有說話,她的臉上並沒有因為易知南的堅定語氣而有所改變,事實上對於易知南這個否定的回答,她都在想:他為什麼要這麼為師傅證明呢。

是的,曾經的信賴的橋樑上已經開始有些裂痕了。

“你這次來京城是什麼?”

“知道你進宮後我在言府旁邊已經蹲守了很久,就是希望你再次碰到你。”

“然後呢?”

“慕容師傅讓我在你的身邊保護著你。”

小落心頭一暖,可剛剛那一番談話已經很清楚明瞭的提醒她:她們並不是一種人。

“不必了,我在宮裡你應該很難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