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剛想點頭,就又聽到無憂說:「實在生氣,卸只胳膊,斷個腿兒什麼的就行,沒必要搞得那麼血腥。」

好吧,他就知道,他的無憂非同一般。

醉嬈自是也察覺到

了那一抹湧現的殺意,她仍舊裝作若無其事的品著茶。

「這位姑娘一個人嗎?」

「是第一次來嗎?」

「姑娘是哪裡人?」這時,一個七旬老翁走過來道。

邊上的小年輕看不慣嗆聲:「老頭兒,你都一把年紀了。」

「唉!興許人家姑娘就喜歡老的呢?」

不一會兒,一群食客就湧了上來,他們七嘴八舌的爭論聲,吵的無憂悶悶的放下了筷子。

「她都臭了,難道這些人一點都聞不出來嗎?」還敢往上湊,就不怕突然屍變。

「孃親,他們是人族。」流雲鈺道。

人族,大都相信眼睛看到的,而且常常喜愛幻想,這類幻想不止會滿足自己需求,也會給真相蒙上一層華麗的長袍。

「好吧,快點吃,吃完我們就回去。」這人都臭了,壓根也不用他們再動手了。

剛端起水杯,無憂就聽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像極了咀嚼和吸水聲。

「啊啊啊……」

突然,剛才還湧簇的眾人,一下就四散逃開,有的人的臉上甚至還掛著驚恐的眼神,及血淋淋的肉絲兒。

「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人了……」

無憂心中警鈴大作,她抬頭看去,頓時一驚!

只見醉嬈此時已扯下了面紗,臉上原本緊緻的面板也都耷拉了下來。

她瘋狂且痴迷的抱著一顆頭顱正在撕啃,不正是剛才自告奮勇的老翁嗎?

「孃親,她好惡心。」流雲宸小臉兒一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Z.br>

「乖,不看就不噁心了。」

聽到無憂的聲音,醉嬈突然抬眸與無憂四目相對,她詭笑的嘴角還淌著粘稠的血液。

「是你……」

她聲音像被河沙打磨過似的,粗礫刺耳。

此時,樓上逃的逃,跑的跑,除了醉嬈,就只剩他們一家四口了。

無憂摘下面具道:「不錯,是我。」

看到這張熟悉且嚮往的面孔,醉嬈幾斤瘋狂的「是你……是你……是你……」她重複的說著這一句話,令無憂百思不得其解。

「是老孃,怎麼著吧!」這醉嬈的形態不像是屍變,更像是屍化……

只見她突然站起身,將那啃食斑駁的腦袋扔在了一旁,血紅的長指甲宛如利器一般橫掃,嘶吼著朝著無憂撲了過來。

雲染見此,一手一個,將流雲鈺與流雲宸先一步閃身退到了一邊。

不等那血汙的髒手靠近自己,無憂踏步上前,一腳踹在了醉嬈的胸口,只聽一聲悶響,它的胸口頓時塌陷了下去,整個人似沙袋一般砸到了地上。

正當無憂以為已經結束戰鬥時,趴在地上的「人」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