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花餅舅舅嗎?」

聽到無憂的稱呼,雲染滿眼笑意,誰若為她擋一劍,她也許不一定記得,誰若特意給她備了好吃的,那她會記得非常清楚。

那花餅,他也嘗過,清甜酥脆,是令人難忘的美食。

「對,是花餅舅舅,師妹,外祖也將他帶了過來。」話落,一個渾身被粗鐵鏈鉗制的男人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司南卿,毒聖門的一股清流,他不喜歡製毒,只喜歡與鮮花作伴,一身飛花訣獨步天下,為人溫文爾雅、謙和有禮。

他的手上全是新傷,許是瘋病發作時弄的。

看到昔日那個左一口閨女,右一口公主的溫潤男人,如今變得鬍子拉碴……無憂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種湧上來的酸楚嚥了下去。

「天寶,你看看他,你有沒有想起來?」無憂側身問。

「沒有,他們到底是誰?天賜不認識他們。」天寶躲在無憂身後只是瞥了一眼,就再也不肯露面。

「天寶啊!你爹爹他……他為了找你,他他得了瘋病……你到底去哪兒了呀!」司南閣老淚縱橫道。

「你聽,你是有家人的,天寶……」軟的不行,無憂扭身一把將人提了起來,像提了一架小飛機一樣。

「你還是不是男子漢了!你看你爹!他為了找你……多好的一個人成了這樣,你給我好好看看,他的手還在流血!」

被無憂一吼,天寶眼睛睜的老大,朝著那雙流血的手看去,當他看到男人的手上那條黑色的骨鏈時,他指著對無憂說:「他是我爹爹!」

「啊?你剛才……他是你爹爹,你認出來啦?」怎麼反轉這麼快?

「那個骨鏈,我做的。」經天寶提醒,無憂才看到了司南卿手腕上的那串黑魆魆的骨鏈,「你做的?」

「對,我用毒,毒死了幾隻偷我花的小雪鼠,將它們的脊骨穿成了手串兒,就戴在我爹爹的手上。」

「你都想起來了?那是誰殺的你?」無憂問。

「不知道,沒有印象。」小傢伙依舊茫然搖了搖頭。

「夫人,天寶能想起來已是幸事,其它的日後再說。」雲染開口,無憂便也點頭作罷。

「天寶,那是外祖,快叫外祖。」能認人了,便也是喜事一樁。

「外祖。」天寶糯糯喊了一聲。

「唉唉!我的天寶……這……丫頭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能再看到外孫,司南閣已經不敢再奢望了,只是他的兒子如今……

無憂明白老人的難處,便言:「外祖,你先把花餅舅舅的鐵鏈撤了,我夫君會讓他看到天寶的,試一試,說不定花餅舅舅會好起來的。」

「唉,好。」只見司南閣一手抓住鐵鏈,口中念訣,那鐵鏈霎時就繞在了他的食指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戒環。

看無憂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司南閣爽朗一笑:「丫頭,待你舅舅好了,這戒環便送於你可好?」

「嗯嗯!」無憂重重點了點頭。

「夫君,快!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