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是黑河。」說完,他發現無憂還是一直盯著自己,他錯亂的以為是自己衣衫哪裡有不妥時,誰知下一秒就聽到她輕飄飄丟了一句:「難道魚都不暈機的嗎?」

這麼高,這貨居然像塗了膠水一樣坐立不倒。

聽到她可愛的發言,冥九夜哈哈大笑道:「寶貝,他們是鮫,帶「鮫」字怎麼可能會怕高呢?」說完將她抱的更緊了。

無憂很配合往冥九夜的懷裡貼了又貼:「夫君是說,鮫人與蛟龍是同族?」

「問他,他說的更清楚。」冥九夜把話題拋給了海肆,一方面也是為了讓他有機會多和自己的皇多點交流機會。

收到訊號的海肆立馬解惑道:「皇,鮫人與蛟都是護寶一脈,我們雖不是一族卻一直和睦相處,這次……」也許是想起了一些傷心的事,海肆面部肌肉很明顯都在抽顫。

許久,平復激動的神態後他又張嘴說道:「與無妄海相鄰的無念淵,沒人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只是有一天數十條龍筋被颶風颳進了無妄海,海皇海炻在決定前往無念淵的前一夜,把鮫皇珠給了屬下,也下達了他作為海皇的最後一個命令。

那就是要屬下一路向上遊,等新任海皇出現,也就是那一夜過後,烏金族把矛頭指向了我們藍皇族。」說完還是忍不住掉了幾顆鮫珠,不過都被他用手接住了,這也是無憂下達給他的第一個指令。

「那你是怎麼確定我就是海皇的?」

她慵懶的窩在冥九夜的懷裡,撥動著腕間的青銅鏈和私章,潔白如玉的鋯腕上還有一條極細的黑絲線。

這便是機械鶴帶來的那枚星空鐲,不止是她的,冥九夜的重工手錶也變成了一條黑線纏繞在手腕上,像刺青一樣。

「屬下已經在酆都等了三個月,期間也想要回無妄海看看,可總被黑河裡監視我的烏度發現,那晚我照常在鬼市擺攤,鮫皇珠一直是以普通金色的樣式示人,那晚皇靠近時,它就變了顏色,我們鮫族還有一個鎮族之寶海印,裡面記載了海皇的任期和卸任時間。」

「你是說我的名字出現在了那方海印上。」這會兒無憂徹底來了興致。

「對,不過上面對皇的種族屬性記錄的是魔族,螣。」他也很疑惑,因為歷代海皇均為海皇血脈,可這……卻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奇怪輸入。

「啊?螣是什麼鬼?怎麼可能?」魔族她能理解,因為九魔訣的原因,即是她現在還沒有正式進入修煉。

對於螣的說法,冥九夜也是不太理解,不過為了不讓她過分憂慮此事,他故意笑言道:「螣是上古神獸,可怎麼到了夫人這兒就成魔族了,肯定是你亂吃惹的禍。」藉此機會讓她改掉亂吃東西的毛病也好。

「夫君,我以後再也不亂吃了,好好的人愣是給自己吃成了獸,好悲催……」說完嘴一撇正要好好再睡一會兒,誰知這時竟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無憂疑惑探頭往下一瞧,原來是豹日降低了飛行高度,烏黑的河水中,突然映出幾道鱗光閃閃的影子在快速的向前暢遊。

「那是什麼呀?」

「皇,是烏度他們。」海肆激動地叫了出來。

「豹月,把他們帶上來,不許傷了。」無憂特意囑咐道。

豹月撕空而下將深潛的烏金人魚烏度給扔到了豹日的背骨上。

其他鮫人也一併如此,在他們下半身徹底離開水的那一刻,尾巴就自動變成了腿。

他們爬在鏤空的骨背上,涼爽的風很快就重新讓他們恢復了清明,烏度率先起身大為震驚,「海肆?你怎麼還沒死!」

剛看到海肆,烏度就毫不客氣開口大喝道。

然而,海肆並沒有過多把眼神分給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又恭敬的低著頭一言不發坐在那裡,穩如磐石一般,絲毫不把烏度的叫罵放在眼裡。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待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