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似皺非皺,鼻頭上還有一抹碳灰,靈動清透的雙眼若有若無地釋放明豔電壓。

「叫聲好哥哥聽聽。」他低啞著嗓音慢慢引誘道,只想早點吃到美食的無憂,此刻可謂是有求必應。

「好哥哥~」

酥麻的嗲聲,從無憂的嘴裡說出來絲毫沒有做作的味道,反而是一種攝人心魄的勾引,剎時讓左央一陣天旋地轉牢牢將她禁錮在了懷裡。

「寶貝,泡個澡再出去玩。」說著手就上前去解她的衣衫。

「可是……」t.

「沒有可是。」他霸道的將她的話堵在了喉間,隨著肆意妄為的索取,慢慢把未說出口的話大力揉碎,忘卻腦後。

華燈初上,兩人才緩緩起身,換好衣服出門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買她心心念唸的粉方糕。

「無憂你看,有花燈。」兩人第一次在酆都看到除去紅燈籠白燈籠以外的燈籠。

「還有小兔子,夫君我要小兔子!」兩人欣喜跑上前,賣燈的是一位滿臉褶皺的老大娘,她一身大紅喜袍,手裡還握著一杆紅色菸斗。

「來一隻兔子,多少錢?」

眾多的花燈是真的花燈,各種形狀的花朵栩栩如生,兔子也是惟妙惟肖,不過兔子燈只有一隻。

「兔子燈難做,需得紋銀七兩七文七錢。」大娘的聲音如同廢舊的風箱說話一呼一呼的,兩人只顧兔子燈好看,絲毫未將老婦人說的「七」字放在心上。

左央根本就不懂這裡的錢幣換兌,也甚覺麻煩,直接從荷包裡摸出一個金幣扔在了臺子上,「不用找了。」

「要是有兩隻兔子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和夫君一人一個一起玩兒了。」無憂有點遺憾的說道。

「傻丫頭,來,給你兔子燈,把籃子先給我,夫君幫你拿著。」接過她的小食籃,這才把燈遞給了她。

兩人依偎在一起向集市深處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兩側路人投來的怪異目光。

走著走著,左央頭感一陣眩暈,再次看清身側,這才發現無憂不見了。

他第一時間先回到空間,確定她沒有回來,這才慌忙朝著下都的棺材鋪跑去。

「把無憂交出來!」

他眸光陰冷,隨著暴喝聲落下的還有一直吊在房子外的破門。

「大哥哥?你怎麼來了?」棉棉從後堂跑了出來,不明事情緣由的老者也是一臉探究。

這時,左央才意識到,無憂不在這裡,一句話沒有多說就又消失了。

他跑到中都,問遍所有人都說沒有看到,他站在繁華的街頭,腦中快速閃現兩人從客棧一路行進的軌跡。

花燈?

對,找花燈!

可他來來回回將酆都翻了個天,別說花燈了,連賣花燈的鋪子也都消失了,包括中都街區,也都在他起疑的霎時間,憑空遁走了。

「玩陰的是吧,給我等著。」他低沉一語瞬時就又消失了。

「爺爺這是什麼呀?好恐怖……」棉棉躲在方同的身後,膽怯得不敢起身。

看著棺材鋪內突然湧出的渡鴉,最為慌神的除了棉棉外,還有兩大神宗的宗主。

「臭小子,你到底要幹嘛?那丫頭呢?」

「兔子燈有什麼含義?」左央臉色陰沉看向他們。

「兔子燈……」泉滄海捋著鬍子說道:「兔子燈是成雙成對的意思,只有在鬼王成親時才會出現,你這會兒……兔子燈!丫頭收了兔子燈!」泉滄海一聲拔高的尖叫,讓渡鴉齊齊向他看了過去,詭異的氛圍瞬時變得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