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威脅自家夫君,無憂頓時就不幹了,她長腿一撐從左央懷裡站了起來,眼神詭異的看著銀髮老者,“怎麼?你想搶?”

她的警告並沒有起作用,老者身形一幻,一把就鎖住了左央的頭,靈仙階的威壓頓時朝著左央的天靈蓋滲去。

“老匹夫你敢!”無憂霎時血瞳突現,潑天的魔氣直接把那小姑娘扯向四個不同的方向。

“啊……爺爺好疼啊……”小姑娘的臉色已徹底變得煞白,在半空中受刑。

“丫頭!老泉是在幫他,不是害他呀,快快放了我孫女!”說著,醫老頭竟也放出自身的威壓,同樣仙階,瞬間就奪下了棉棉。

此時無憂的神識早已被殺戮所支配,絲毫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見她迎著威壓一步一步朝著醫老頭走去。

嘭!

遮天避月的黑色巨翅,一個呼吸就腰斬了棺材鋪。

“魔!”

醫老頭慌忙把棉棉護在身後,緊張地盯著無憂的舉動。

“寶貝,過來。”熟悉的聲音,低沉舒緩,宛如天籟。

她收起翅膀歡快地跑了過去,“夫君,那老頭兒有沒有傷害你呀!”她抱著左央的頭左看右看,生怕哪裡被蹭破了。

“沒有傷,他為我重新洗筋伐髓,如六覺都更加通透了。”如此大費周章,看來,不想聽他的故事也不行了。

“你的體魄還真是不同,雙靈根無論在任何介面都是絕世天才,你靈根未啟就能呼風喚雨還真是稀奇。”他能探查到他的雙靈之魂,可卻探不到他的自然之靈到底來自哪個介面。

“老頭兒,還講不講你的故事了,撿重點說,別耽誤我逛鬼市。”她夫君沒事,於情於理她都得坐下聽他們說。

“哎哎哎,關老弟,說吧。”銀髮老者讓棉棉的爺爺開口講述。

“十四年前,我兒子兒媳回家探親,被惡人所劫,兒媳被人剖取胎兒,雙雙扔在河裡。當我們趕到時,兒子兒媳已遇難,唯獨剛產下的棉棉被包在氣泡中,僥倖得了一命。”他說的很快,好似怕左央和無憂久等一般。

“等等,讓你撿重點說你也不能首尾不顧啊!在哪兒遇的害?誰害的?那條河叫什麼?”無憂一一指出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

“這……這些不重要。”醫老頭支支吾吾不肯說,就連銀髮老者也面露難色。

“你們既然不想說,那我夫妻就無禮了。”左央說完抱起無憂就要離開。

“等等!那河叫厄渡。”

聽完,左央渾身的血液像沸騰的岩漿,遏制不住的怒氣,一直蔓延至指尖。

“怒不奉陪!”

他就知道此時非同小可,兩位仙階修士不在擎天大陸,獨獨跑到這裡來等。

天機閣!真是好大的膽子!

厄渡,位於擎天大陸東荒之境,噬靈之河,凡跌進此河,魂魄皆銷匿在河中,不得輪迴。

“夫君等一下!”無憂從左央懷裡跳下來,轉身看向銀髮老者:“天機閣告訴你們,我有尋魂之法,那有沒有告訴你們是什麼方法?”

“很簡單,只要你的一滴血就……”

“夠了!絕無可能!”左央大怒抱起無憂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擎天大陸,萬山之巔,夜空中的萬千繁星,宛如棋盤中的棋子,戰雲密佈,爭相閃耀。

是誰,持鬼道棋風,點兵廝殺,真假難辨。又是誰,沉迷對弈,橫馬跳卒,虛虛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