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從車堆中又竄出一群喪屍朝著雲染坐的牧馬人跑去,獵人慌亂中想要替自家大人解決問題,銀甲狼也聽從驅使朝著車輛奔去。

只是不等他們靠近,那些喪屍已被徒手撕成了兩段,從車窗丟了出來。

所有人都止住了步伐,就連銀甲狼也緊急剎車。

“媽呀,這戰鬥力……不愧是大人,望塵莫及。”有的喪屍事感不妙準備逃竄。

“上!”所有銀甲狼一擁而上將逃竄的喪屍撕成了碎片。

他從車上走了下來,冰涼的面具下他聲音低沉沙啞:“一組,至司帶領部下找到閻四,給我帶來。”他需要知道他夫人的位置。

“是。”至司振臂一揮,一組百人百獸整齊出發。

“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聲音撼天動地,可眼下他像沒了魂兒的皮囊,邁著僵硬機械的步伐上了武直。

他手中是孤狼遞上來的錄音,“不喜歡,不耐髒……臥槽,撒嬌賣萌可恥,……咳咳,就你了……”來來回回就這三句,他一遍又一遍重複,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聽。

“夫人,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別這麼懲罰我……求你了”,他像只悲鳴的天鵝,縮在羽翼下祈求另一半的迴歸。

至司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可怕喪屍,只是怎麼也找不到閻王等人。他只能一邊找一路吩咐眾人剖喪屍收集晶體,他還記得那丫頭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焦急萬分,當看到時間停擺在22:22時,淒涼的夜空,血月好似從天空裂口中透出,像是在這混沌空間裡終年不敗的殷紅玫瑰。

盛開的血色月輪餘暉映照在他的眼睛上,死灰般冰冷的夜空彷彿萬星墜落,毫無生機。

“嘭”

被人突然撞進懷抱,他緩緩低頭,無憂一頭雪白銀髮刺痛了他的眼,寒涼的美目睥向想要衝上來的獵人,她渾身散發出一股蕭殺之氣,煞氣覓漫四野。

他激動的話還沒說出來,淚先奪眶而出,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她的頭髮她的頭髮……怎麼全白了。

“夫 君”

駭人可怖的紅瞳閃著光,可她的聲音卻還是那麼的軟糯。

“在呢在呢,對,我是夫君,夫人,我好想你。”

他收緊雙臂胸腔滿溢位的喜極而泣,“夫人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他哭的像個孩子,炙熱的淚水融化了冰冷鎧甲,露出了他原本的樣子。

附著一層冰晶的雙手捧起他的臉痛哭:“夫君,無憂好想你呀!”

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像斷了線的珍珠,滴進了他的胸腔。

他心疼的吻著她臉上的淚珠:“夫君也好想你寶貝。”

“夫君”

她突然語氣慌亂嚇得左央緊緊箍住她的身軀,“寶貝別嚇我!”

“嘭!”無憂在他懷裡突然炸成了一團血霧。

“無憂–”

他突然驚醒才發覺是個夢,看到外面席地而坐的人群,他走下了武直。

一抬頭,血月高掛,他忽的捂上自己的心口,一陣陣的疼席捲全身,彷彿是心臟被狠狠紮了一下,疼痛難當。

他眉頭緊鎖,喉間還發出了淺淺的喘息聲,抬手看錶他笑了。

“22:22,夫人,我不停的輪迴轉世只為與你世世相見相知相愛,等我去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