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無憂。”又一句帶著萬分柔情蜜意,她看不到任何人和物,“你到底是誰?”她衝著遠處大聲質問。

一道微弱的亮光慢慢燃動,虛渺的白影提著一盞燈慢慢靠近,“夫人”一聲空靈呼喚,悠遠且淒涼。

殘缺的記憶像奔騰的激流衝破了堵塞的關卡,封鎖的回憶漸漸掙脫理智的束縛。

“夫君”她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江澤剛放完粥,腳準備往外邁,聽到無憂的“呼喚”,他欣喜轉身,正想應聲。

“2020你怎麼在這裡?”

麻了個巴卡!他恨不得現在就大變活人將左央變出來,氣死他了。

啊!心堵啊!

“我……0726,你若看到你夫君,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麼?”他小心翼翼的試探。

“咬他。”

她呲著嘴露出小白碎牙,讓江澤口中本來呼之欲出的話又吞了回去,這丫頭,好像還在生氣中,要不,他再等等,嗯嗯……再等等吧。

就在這時夜梟邁著官步走了進來,“丫頭,你醒了。”挺快的嘛!

看到來人她跳下了床:“老頭兒,你誰啊?”活脫脫的地痞流氓。

他臉色一板故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丫頭,按理說你得叫我一聲爺爺。”

“憑啥?憑你毛多啊!”說著就上手去揪鬍子,她最討厭男人留鬍子了,這傢伙居然還留這麼長。

夜梟吃痛連忙求饒:“丫頭你鬆鬆開,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從背後書架上拿出一本老舊的相簿,裡面是左央幼時的模樣,看到眼尾的淚痣,她知道這老頭兒沒騙她。

“是我夫君,他可真好看,像星辰一樣耀眼。”

她立馬又轉頭嘴甜叫了聲:“爺爺好!”

這時江澤也在旁小聲叫了一聲爺爺,這可把無憂急壞了,桌子一拍,“你憑什麼叫他爺爺,他是我夫君的爺爺。”

“我就是你……我想叫,0726你是不是想造反。”這丫頭怎麼一恢復就給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哼!”她小嘴一撇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好看極了,腳一跺轉身就跑了出去。

不消一會兒,眾人就看到她肩扛著一長節如男人大腿粗的竹竿走了進來。

紅彤彤的臉頰呼哧呼哧喘著氣,她將竹竿往地上一戳,真摯的烏溜大眼衝著夜梟一挑:“爺爺,給,打他。”

她打不過,沒關係,她可以“借刀殺人”。

這丫頭鬼精鬼精的,夜梟只好點頭笑笑,蒼老的雙手扶著碩大無比的竹竿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澤扶額心中苦笑:夫人啊夫人,你可真是我的剋星。

不過這面具還戴在臉上,不能慣她小脾氣,不然他判官的威嚴何在:“0726,皮癢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