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簡單那人的時候,他們四個也很驚訝,一開始還以為那人是來徇私報復的,畢竟以前他們之間可是發生過某些不愉快。

不過那人卻給了他們這個大單,以及一個承諾。

只要能夠殺死陸徵和牛鐵柱,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而且以後他可以庇護他們四人,讓他們在這片森林裡,更加的如魚得水。

“怎麼!”牛鐵柱一把拎起身邊的斧子,然後猛的劈向身邊的一截木樁,巨大的力量宣洩而出,直接將那木樁劈的爆裂開來:“你們四個,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

領頭那人,仍舊是面帶笑意,不做回答,似乎想要用沉默來表現自己的堅決。

陸徵看了牛鐵柱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牛鐵柱冷哼一聲,哐噹一聲將斧子扔到一旁,轉而坐到了遠處。

“彆著急!”陸徵將目光轉回到那頭領身上:“距離明早八點考核開始,還有六個小時,你們四個在這一帶,也算是臭名昭著,那些想來打秋風的看到你們被綁在這裡,應該不會再來自討無趣才是!”

“哦?”那首領終於開口:“這麼說,你是想把我們綁在這,殺雞儆猴?”

陸徵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

至少他們四個人過來的時候,附近已經有不少人潛伏在了這裡,他們有的是在觀望,有的則是在等待最佳時間。

不過當看到四人找上門來,他們中的大部分,已經離去。

剩下的那些,恐怕也而僅僅是看個熱鬧,至於他們四個被抓後,這附近就已經沒有任何陌生的氣息,所以陸徵殺雞儆猴的理論,倒也不是站不住腳。

“他最近怎麼樣了!”陸徵沒有回答那頭領的話,而是話鋒一轉,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不過是一些小矛盾,結果竟然鬧到要請殺手的地步,讓我實在有些不能理解!”

說完,陸徵抬頭看著頭頂的星辰,幽幽的嘆了口氣道:“你說,是不是人一旦掌握權力後,就會被逐漸迷失心智?”

頭領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震驚,陸徵這說話的語氣,似乎已經猜到了僱傭他們的人是誰。

不過頭領仍舊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或許是陸徵在故意試探。

只是陸徵,卻根本沒有讓他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之前我總以為,以我們之間的那點事,隨著他地位的提升,應該早就煙消雲散了才對。但現在看來,位置的提升,不但沒有讓他心胸變得開闊,反而更加的狹隘,竟然把你們給招來了!”

“嘿!”那頭領被陸徵一番唸叨,終於忍不住冷笑道:“既然知道,你還敢參與考核?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成為了外門弟子,也要低他一頭,到時候他就有更多的機會拿捏你!”

頭領一句話說出來,陸徵心中冷笑一聲,果然,還是被他給詐出來了,僱傭這四個人的,正是陸徵和牛鐵柱以前的隊友,劉松!

其實這並不難猜,尤其是陸徵作為這個幻境的外來者,擁有著遠超旁人的“上帝視角”

如果陸徵是裡那種穿越而來的人,借用了此時的身份,或許還會考慮是不是這身份自帶仇敵,是有關於身世之類的隱秘。

可現在他不過是在這幻境之中,修行三年,老古董和顧儺必然不會將一切搞的這麼複雜。

所以問題的答案,就被濃縮排一個很小的範圍內,這次事件的主謀,就在陸徵和牛鐵柱平時接觸過的那些人中。

而且必須是兩人一起接觸過,和他們兩人都有間隙,仇恨的存在。

再加上之前陸徵的推論,這個人的特殊身份,用呼之欲出來形容,也不為過。

劉松,這個陸徵記憶中,已經被模糊掉的存在,再次浮現在了陸徵的眼前。

包括劉松的音容笑貌,平時的為人處世,以及雙方的間隙何在,都清晰的浮現在了陸徵的記憶中。

細細的查閱著這些記憶,陸徵心中有些好笑,他現在的遭遇,頗有種玩遊戲出發了某種隱藏劇情的感覺。

這段記憶,就好似被人準備好,留在這,特意等待陸徵觸發的一樣。

陸徵相信如果此時他沒能猜出這件事背後的主謀,而是採取了其他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這段記憶肯定不會浮現出來。

“真的是他?”牛鐵柱雖然離的比較遠,卻也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當即忍不住衝了過來:“為什麼!”

“不是他,還會是誰!”將記憶粗略的翻閱了一遍,陸徵倒是沒有牛鐵柱這般失態,笑著說道:“看來我們這個昔日的隊友,對我們兩人很不是不滿,已經到了殺之而後快的地步!”

“該死!”牛鐵柱雙手一合,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等這次考核透過,我立刻就要向他挑戰,非得將他活活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