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徵半步五階的修為,就算一個月不吃飯,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如果有恢復體能的丹藥,甚至可以完全戒掉飯食。

但口腹之慾,卻並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滿足的,經歷了一個星期的清湯寡水,陸徵倒是對這幻境中的美食,頗有些期待。

陸徵稍一猶豫,羅明月便立刻把握到了陸徵的心思,連忙說道:“高人,這頓飯我自然也不是白請,主要還是想請高人幫忙品鑑一下這幻夢酒,看看他與高人平時飲用的仙酒差別有多大,有沒有進一步的升值空間!”

羅明月這番話說的漂亮,但難免有些虛偽,陸徵似笑非笑的看了羅明月一眼,只看得羅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才說道:“一頓飯而已,沒必要想這麼多的理由,如果我的身份對你有些幫助的話,那我們也算是互惠互利了不是?”

“高人說得對!”羅明月俏臉微紅,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頓飯並沒有去城中的飯館,而是在平星記的宴客廳中,按照羅明月的說法,她的父親羅老爺子心疼她一個人在這苦寒之地生活,擔心她吃的不好,就專門從他們羅家的飯館中,抽調了十幾個廚師跟她一起來到這裡。

相較於外面那些給普通夥計,侍衛,打牙祭的飯館,他們平星記的伙食也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而後一道道造型精美,口味獨特的食物也的確是印證了羅明月的說法。

至於那幻夢酒,自然也被羅明月給拿了出來。

可惜陸徵喝了一杯後,便失去了興致,這幻夢酒的酒香雖然獨特,但是入口之後,也就僅此而已罷了。

倒不是說這酒不好喝,而是對於陸徵來說,並不能準確的品味出他的獨到之處,喝再多也只是浪費。

席間羅明月倒是沒有藉機向陸徵索取什麼承諾與好處,只是和陸徵閒談了一些家常,講了講這城中的趣事,也談了談她一個妙齡女子,為何會甘願在這苦寒之地,支撐著平星記的運轉。

總之一頓飯,在相對愉快的氛圍之中結束,直到把陸徵送出城外,羅明月也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看到陸徵的背影,消失在了羅明月的視線中,她才悵然若思的嘆了口氣,轉身回去。

一旁的貼身丫鬟看了,忍不住打趣道:“小姐,莫非你看上了這個陸公子,你之前不是挺討厭修行者的嘛,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逃到這裡來。”

“討厭修行者?”羅明月微微一頓,便搖了搖頭:“我倒不是討厭修行者,而是討厭那些目高於頂,仗勢欺人的修行者。”

“哇!”丫鬟明顯從羅明月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小姐,你真動心了?”

“這有什麼!”羅明月擺了擺手,毫不掩飾的說道:“這陸公子,模樣周正,性情溫和,一身能力卻不驕不躁,年紀輕輕就成為正一宗的雜役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他願意給我機會,我肯定是要努力一把的!”

丫鬟卻不解的問道:“聽說想要和你成親的那個能力者,也是四階,同樣是四階,應該和陸公子相差不多吧!”

“他?”羅明月做出了個想吐的表情:“那人已經八十多歲,比我爺爺年紀還要大,雖然是四階,但已經是他的極限所在,這種人連成為正一宗雜役弟子的資格都沒有,如何能和陸公子相提並論!”

“可惜啊!”丫鬟扭頭看了看陸徵消失的方向:“可惜這個陸公子,根本就是木頭一個,小姐你這麼熱情的招待他,他說走就走,實在是讓人生氣!”

這句話,倒是說在了羅明月的心坎上,偏偏她也無可奈何。

正在羞惱之際,一個平星記的夥計,卻是大氣哮喘的跑了過來,人還未站穩,已經大呼小叫道:“大小姐,不,不好了……”

“嗯?”羅明月神情一冷:“發生什麼事了!”

“大小姐,你快回去看看吧,剛剛有夥計在宴客廳收拾碗筷,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放在桌子下面的包袱,上面還留有字條……”

平星記羅明月的房間裡,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一邊拿起眼前的天才地寶看個不停,一邊拿著算盤,噼裡啪啦的做著計算,估算著它們的價值。

很快,一個數字,就被寫在紙上送,送到了羅明月的面前。

身邊的貼身丫鬟好奇的湊上來看一眼,頓時驚呼一聲:“七百萬兩黃金,這,這陸公子也太大方了吧,他留下的那包東西,竟然價值七百萬兩黃金!”

羅明月則是俏臉通紅,摩挲著手中的紙條,那上面有陸徵沾著墨水手寫下的一行小字,贈與羅明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