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太囂張了,報警,馬上報警!”呂光捂住喉嚨,咳嗽個不停:“監控呢,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誰把他帶進來的!”

把那怪人迎進來的工作人員,看著滿屋狼藉,也嚇的夠嗆。

迎著呂光吃人般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他出現在門口,說要採購一些藥材,而且點名了要十年份以上的守木果,我尋思著昨天咱們特意盤過庫存,足有八顆之多……”

“救人!”這時,之前和陸徵搭話的那老者忽然發出一聲疾呼:“我孫女剛剛受到驚嚇,舊病復發,我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還需要這個方子上的藥材,馬上給我找來!”

呂光一邊接過藥方,一邊掃了一眼額頭佈滿冷汗,明顯在強撐著的少女,不由的有些為難起來。

安靜的房間倒是沒問題,可這方子上的藥材,有幾味價格高的離譜,最低品的,都要到六位數,實在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但偏偏,這少女的病又是因為他們店裡的衝突而復發,若真拖出個好歹來,他們的招牌可就要砸在呂光手裡了。

就在呂光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一左一右,兩張卡片遞了過來。

一張金光燦燦,就是剛剛呂光交還給陸徵的那張,陸徵走的匆忙,沒有帶走,於是江曉代為保管。

此時看到呂光為難的神情,江曉就猜到肯定是這藥方上的藥材太過貴重,呂光根本做不了主。

於是救人心切的江曉,就咬牙做主,將銀行卡貢獻出來。

而另外一張,造型更為奇特一些,從厚度上來說,也是一張卡片,但卻被做成了紫銅令牌的模樣。

這張卡片,就是那其貌不揚的老者遞給他的。

看到這卡片,呂光不由的一個哆嗦,只覺得腿肚子有些發軟。

這令牌卡片背後所代表的的意義,極其重大,只有他們董事長才有資格簽發,代表著他們古方堂最高階別的會員。

這種級別的會員,和在古方堂消費了多少錢,沒有太大的關係。

代表的是持卡人本身,對於古方堂的重大意義。

呂光在這工作也有十幾年了,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會員卡。

“我這就安排!”呂光雙手畢恭畢敬的接過會員卡,轉而對著江曉露出一絲歉意的表情:“這位小姐,多謝你的好意。老人家手裡的這種卡片,可以在我們古方堂任意消費,不需要掛單!”

說著呂光對江曉鞠了一躬,轉而開始張羅著安排密室,搭配藥材。

老人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向二樓走去,走到江曉身邊時,那女孩還強撐著擠出一個微笑,對江曉表示感謝。

江曉和孫珊珊看著兩人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身影,只覺得眼前的遭遇頗為神奇。

誰又能想到,這人的身份竟然如此之高,讓古方堂竟然巴結到這種程度。

“氣死我了!”孫珊珊忽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江曉,你看啊,你哥怎麼又這樣,一句話不說就跑出去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江曉倒是看得很開,雙手一攤:“等唄。”

孫珊珊張了張嘴,糾結半天,這才有些無奈的趴在了桌子上,透過身邊的玻璃窗,看向戶外,活像個被關在籠子裡,渴望著自由的小狗。

不是陸徵不想帶著江曉和孫珊珊,實則是這怪人,跑的太快,若是陸徵再有無所謂的猶豫,肯定會丟失他的身影。

此時兩人一前一後,早已經從古藥市場跑了出去,好在這裡人聲鼎沸,大家各忙各的,反倒並沒人特別關注到他們兩個。

”跑,我讓你跑!”跑著跑著,陸徵便發現,他們不知何時,已經鑽進了一條死衚衕裡。

足足兩三米高的牆壁,將那怪人,徹底堵住。

“你,為何,追我!”怪人眼看避無可避,忽然轉身,惡狠狠的看著陸徵:“我,要,殺,你!”

“就憑你?”陸徵冷笑著彈了彈手指:“讓你主人出來,或許我還有些忌憚,就憑你,恐怕還沒這個資格!”

“阿飛沒有主人,阿飛,是,自由的!”怪人抖動幾下,身上的風衣緩緩脫落,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原來你叫阿飛!”陸徵點了點頭,上下打量著他。

阿飛這身肌肉,沒有絲毫的美感可言,上面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好像一條條醜陋的蜈蚣。

一些傷口被粗暴的縫合,一些傷口乾脆翻卷在那裡,根本沒有任何的處理。

換做普通人,這些傷口隨便來幾個在身上,恐怕早已經痛不欲生,但他,卻根本好像沒事一樣。

“殺!”阿飛握拳朝著陸徵衝了過來,人還未至,一股惡臭便撲面而來,讓陸徵有種敬而遠之,根本不想和他交手的衝動。

不過陸徵好不容易將他逼入死衚衕,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從見到阿飛的那一刻,陸徵便已經敏銳的察覺到,阿飛身上,有著一股相當濃郁的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