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爛大街的橋段,被電影不知道演繹了多少遍,現在就這麼正式出現在他眼前了?

聽到老古董的話,陸徵略微一想,便明白這件事的“簡單”與“複雜”

滴血認主簡單,可秦悅能否想到這一節,則是關鍵。

換做陸徵自己,恐怕是想破腦袋也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在現代人的認知中,滴血認主這種事,是違背常識的。

且不說滴血認主可行與否,最關鍵的是,它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人們日常生活的選項之中。

“有沒有辦法將資訊傳遞出去!”陸徵提出一個設想。

當即,老古董好似看白痴一樣看著陸徵:“如果有辦法傳遞訊息,為什麼要等到現在嗎,難不成你的跟班進來,我們就力量足夠了?”

“對了!”顧儺這時忽然開口道:“祁山,我問你,從陸徵昏迷到現在,現實世界一共過去幾天?”

“三天!”祁山立刻回答道:“當時我們約定的時間,就是三天,假如三天之後,老大仍舊無法甦醒,就由大姐頭向外求援!”

“看來這裡的時間流逝和外面的世界,是相同的!”顧儺眼瞼微合,略做沉思,忽然輕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試試最笨的方法好了。”

說話間,顧儺將目光投向老古董:“按照祁山的說法,如今畫卷上呈現出來的畫面,是你以你打造的沙獄為背景,如果是這樣,不如我們試試在沙上寫字,看能否將資訊傳遞出去!”

聽到顧儺的“笨方法”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這方法聽上去,的確很傻,可未必就沒效果。

按照祁山的說法,秦悅之所以會發現這畫有問題,是因為她無意間看到狂風吹拂之下,有一塊沙丘陷落了一點。

而後這才叫來了祁山,用照相機抓拍,對比出了更多的不同。

如果連沙丘塌陷這麼小的事都能看到,那如果陸徵他們在沙上留下字跡的話,秦悅也肯定會發現才對。

既然如此,那唯一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這處被秦悅他們觀察到的沙丘,究竟在什麼地方。

按照祁山的描述,那副畫雖然有細小的變動,可整體大環境,卻始終是固定的。

就如同之前陸徵和秦悅看到的那棵枯樹一樣,很有可能也只是具現出來的某一處景物,根本無法當做準確的定位參考。

“先跟我來吧!”老古董倒是沒有陸徵這麼多想法,說幹就幹,當即一把抓住祁山的肩膀,下一刻縱身一躍,竟然拔地而起,朝著天空飛去。

祁山被抓住肩膀的時候,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下一秒,強大的風壓便將他嘴巴里的話,給生生的壓了回去。

“好了!”顧儺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面前,當即將目光轉向陸徵:“假如你認主成功,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以後只要想見我,只需要進入畫中世界就好……”

說到這裡,顧儺話鋒一轉:“可一旦這幅畫落入那個叫做李林芝的手中,我的存在十有八九會被抹掉,所以在此之前,我有一些話要告訴你!”

“師父!”聽到這裡,陸徵神色一緊,這三天的相處,讓他已經真心實意的接受了顧儺這個師父。

沒想到,眨眼之間,又要經歷生離死別。

這讓陸徵心中,被一種恐懼,不捨,不甘的複雜情緒所包圍。

“師父,你放心,那李林芝是我朋友,就算這法寶被她拿走,我也會求她保你平安!”陸徵連忙說道:“等我實力更進一步,一定會想辦法復活你和師兄。”

“大可不必!”顧儺擺了擺手:“屬於我的時代已經結束,強行掙扎,毫無意義!”

說著,顧儺突然又笑了笑:“當然,我也沒有一心求死的意思,聽了你們的講述,我感覺如今也是個頗為有趣的時代,如果能有機會置身其中,想必一定會遇到很多讓人開心的事!”

“一定會很有趣的!”陸徵堅定的點了點頭:“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哈哈!”顧儺發出一個爽朗的笑聲:“其實你和小塵子都一樣,性情中人,你們這種人註定會有很多朋友,但也會因此比起普通人要承受更多的磨難。”

“性情中人?”陸徵抽了抽嘴角,就老古董的表現,陸徵實在看不出,他哪能和性情人中幾個字沾上關係。

“好了,時間不多,言歸正傳,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東西十分重要,甚至有可能影響到你的修行之路,你只需要認真記下就好,至於如何選擇,可以留著以後慢慢想!”顧儺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