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間,門上的攝像孔中射出一道綠光,在範靜的臉上掃過,下一秒就聽咔擦一聲,大門應聲開啟。

隨著大門向側邊劃去,屋內的燈光也接連亮起。

陸徵掃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入目不是其它,竟然全部都是紅彤彤的鈔票。

這些華幣一疊一疊的擺放在那裡,好像一座座的小山一般。

範靜捂住嘴巴,再也難掩驚訝。

剛剛陸徵說那點玉石,晶石價值幾千萬的時候,她還沒有什麼感覺。

畢竟作為一個沒什麼機會接觸大錢的普通人,很難想象幾千萬是個什麼概念,甚至難以估摸出這個數字,具體代表著什麼。

但現在,一疊疊的華幣,好像小山一樣堆在這裡。

別說是範靜了,就算是見過大錢的陸徵,也有種被震撼的感覺。

陸徵手裡雖然有幾億資產可以調動,可說白了,那只是一串串的數字罷了,和眼前這種直面而來的震撼,還是有些差距的。

“這是什麼?”陸徵忽然看到,在小山一樣的華幣上面,還放著一個大盒子。

拿過來開啟一看,盒子裡裝的,竟然是一個個去掉封皮,被裝訂在一起的房產證,粗略一數,足有三百多套,大部分都在這個小區。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寫字樓,酒店,莊園的產權證明。

而這些房產證,無疑例外,在署名一欄,都寫著範崢的名字。

“有封信……”就在陸徵隨意翻看著這些房產證的時候,一個信封突然掉落下來。

範靜俯身撿起來,開啟信封一看,竟然是一份遺囑,上面清楚的寫著範崢死後,所有的一切遺產,由範靜一個人繼承。

除此之外,陸徵還注意到,遺囑上所說的東西,遠不止他們看到的這麼簡答。

其中還附述了幾個大公司的股權,以及這些股權證明被存放的地方。

除了這封信之外,信封中還放著一張足足有一百多G的記憶體卡。

看到範靜正在對著遺囑發呆,陸徵便隨手裝進了口袋中。

“感覺如何?”看著範靜蒼白的臉色,陸徵有些擔心的問道:“不如我們上去休息片刻,再做討論,如何?”

“嗯。”範靜強撐著露出一個笑臉,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讓她有種如墜夢裡,不似在人間的感覺。

“小心!”不等範靜站直身子,陸徵忽然伸手一拉一攬,就將範靜護在懷中。

而後就聽砰砰兩聲悶響,範靜身後的牆皮,隨之猛的爆裂了兩塊。

“好,好,好!”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傳來,陸徵和範靜尋聲看去,卻見門前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七八個彪形大漢,個個手中拿槍。

領頭的一人,穿著一套紅西裝,臉色慘白,整個人看上去,頗有幾分滑稽:“終於讓我等到你們了,再繼續熬夜,我都的面板,一定會衰老的……”

說話間,那人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到時候,不知道又要喝下多少少女的鮮血,才能恢復過來!”

“裝神弄鬼!”陸徵冷笑一聲, 扶著範靜站了起來。

剛剛他已經運用精神力窺探過對面這些人,知道他們不過都是普通人罷了,尤其是領頭的這個,雖然弄的好像電影裡的吸血鬼,實則根本就是個病秧子。

“好了,好了!”紅西服攤了攤手:“我知道你們無法瞭解我的偉大,不過正好,我也沒有和你們廢話的想法。現在把那個盒子裡的信與股權證明交給我,房間裡所有的錢,甚至那些房產證明都可以送給你們,而且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人來找你們的麻煩,如何?”

“你是白痴麼!”陸徵彈了彈手指,嗤笑一聲:“這裡的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反倒是你,又和這裡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給你?”

“我說小朋友!”紅西裝故作驚訝:“我沒有聽錯吧,你好像還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是劫匪,劫匪懂嘛?”

說完,紅西裝一抬手,擺出無奈的表情:“先把他的手腳打斷,然後我們再聊,不得不說,代溝真的可怕,我可能不太適合和小朋友溝通。”

當即,紅西裝背後的大漢,獰笑著向陸徵和範靜迫近。

你在這等一會,我正好有些事要和他聊聊!

這當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陸徵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是他想保護範靜,但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實力如何。

這樣一來,他就必須親自出馬,二十四小時不讓範靜離開他身邊。

如果一天兩天還行,可當時虎志銘卻給了三個月的期限。

讓陸徵什麼都不做,三個月只陪著範靜,明顯是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