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空氣,一時間陷入到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只有老舊的空調,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兩人誰都沒有睡著,各懷心思,卻又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第二天清晨,敲門的聲音響起,卻是昨天的保潔,將洗好晾乾的衣服,送了過來。

陸徵藉故離開,去隔壁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酒店大堂等著。

十幾分鍾後,範靜這才蹦蹦跳跳的走出電梯,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容。

“謝謝你!”範靜看到陸徵,快走幾步,對陸徵伸出了手:“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也謝謝你沒有趁虛而入!”

“狀態不錯!”陸徵笑了笑,剛剛下樓的時候,昨天他感應到的,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恐怕是虎志銘的人,已經將陸徵的存在上報了上去,而那邊虎志銘也預設已經由陸徵接受範靜的護衛工作。

也就是說,昨天就算沒有陸徵,範靜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而且很有可能,之前護衛範靜的那個人,會以他的方式,讓這件事根本不會發生。

昨天躺在床上的時候,陸徵想了很多,為什麼範靜跟在邢偉明身邊這麼久,又給墨爺打了一個多月的黑工,都沒有事。

卻恰恰在陸徵去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很有可能這些並不是單純的偶然,而是在此之前,範靜被人以某種方式給保護了起來。

或許這很難理解,但若之前保護範靜的那個,是個精神能力者的話,又很容易說得通了,只需要稍稍施加一些暗示,這些人就不會對範靜產生惡念。

“有點事,我還是要告訴你!”陸徵想了想,既然他已經開始接手範靜的護衛工作,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好。

畢竟英雄救美這種橋段,最能俘獲女孩的芳心。

像昨天夜晚那種事再多來幾次的話,陸徵也不能保證自己,每一次都可以抗拒。

“哦?”範靜有些好奇的看著陸徵,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經過了昨天的事,範靜對陸徵的態度,無疑是改變了很多。

一開始她看到陸徵的時候,只拿陸徵當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小屁孩,處處都擺她學姐的架子。

可陸徵卻猶如騎士一般從天而降,將她從毀滅的邊緣給拯救了回來,這讓她心中對於陸徵,多多少少有些莫名的好感。

“我雖然是你學弟不錯,卻也有著另外一重身份!”陸徵看著範靜,淡淡說道:“你父親的朋友,請我保護你一段時間。”

“我父親的朋友?”範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迷惑:“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父親只是個普通人,他的朋友我也見過,似乎並沒有人能夠結識你這種人物!”

也幸虧範靜見識了陸徵的手段,若是一開始陸徵直接亮明身份,恐怕範靜會覺得陸徵是個傻子。

說著範靜自嘲的笑了笑:“而且我似乎也不需要什麼保護,昨天那種事,恐怕一輩子也就這一回了吧!”

這種說法倒在陸徵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範靜竟然真對她父親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更不知道,她要面對的,究竟是怎樣的未來。

就範崢的地位而言,未來範靜要繼承的遺產,恐怕只能夠用恐怖來形容。

這對於一個以普通人自居的範靜來說,是福是禍,的確難以預料。

這麼一來,陸徵倒是有些犯難了,之前虎志銘也沒有和他言明,究竟能不能告訴範靜這件事。

可如果真要隱瞞不說,似乎也並不容易,畢竟三個月內,範靜就要著手繼承這筆遺產了,沒有一點防備,恐怕也會有問題。

“等我問問再說吧!”陸徵想了想,悠悠的嘆了口氣,具體如何,說不說,怎麼說,誰來說,還是交給虎志銘來判斷吧。

不過話已經挑明,之前的那個護衛也已經走了,接下來不管陸徵去哪,都要帶著範靜了。

對於陸徵的提議,範靜竟然出奇的沒有任何抗拒,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就算是她,也覺察出了某些不同尋常的氣息,陸徵的話,肯定不是無的放矢,要麼是陸徵認錯了人,要麼就是這背後,真的有一個驚天大秘密。

當即,陸徵讓範靜在酒店大堂休息,而他則站到一旁,將電話打給了虎志銘。

電話接通的時間,遠比陸徵想象的更晚,幾乎都要被系統提示盲音時,那邊才終於接通。

不過電話一接通,陸徵就愣住了,因為那邊,竟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那女人的聲音略顯疲憊:“是老虎的朋友吧,他出了車禍,現在不太方便接聽你的電話,如果你有工作山的事,可以先找他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