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蓮卻把臉瞥向一邊:“出來散步而已,不行嗎?”

維塔用手比了個電話的姿勢:“不用慌,總督已經和我們聯絡過了。本來打算找到你,再一起去教會的。”

醋罈子莫名打翻了的瑪麗蓮回頭,對著奧羅拉齜牙:“某人去教會可不是為了和你結婚!”又把臉偏回去,裝作自己什麼也沒說。

奧羅拉鬆了一口氣,接著有些奇怪的感覺。

為什麼,瑪麗蓮比她的小小學生艾比,更讓人感覺像是個小女孩呢……

……

亨利一個人坐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奧羅拉留下的酒杯。

而酒保不知何時走來,輕笑道:“亨利先生,我記得修士是可以結婚的吧?”

“可以……啊?不,我覺得那位女士沒這個意思。”

“是嗎?”酒保像世間的無數狗頭情聖一樣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可,剛剛這位女士可是幫你付賬了。”他指了指奧羅拉扔桌上的金幣,金額明顯大於亨利的幾杯啤酒。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至少說明他對你的故事感興趣,否則丘陵的女士更喜歡用一個令人難堪的耳光來付賬,”酒保笑的愈發自信:“而你自己,恰巧又是你故事中的主角,這裡面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其實只是因為奧羅拉想要儘快開溜,來不及翻找零錢而已。

“所,所以,我該怎麼做?”亨利抬頭,眼中似乎有著光。

酒保臉上的意味深長不曾改變:“記住,美麗的女人從來只會留給行動力強的人。”

亨利點頭,直直站起,心中飽含著極為灼熱的感情。

他在酒保的注視下,大踏步的前進,心中彷彿裝進了一個蒸汽引擎,腳底生風。

然後,他推開了木門,卻只感覺一盆冰冷的水直接由頭到腳,澆滅了他心中全部的熱情。

因為亨利看到,自稱維瑪麗的奧羅拉,正和一個穿著斗篷的男人並肩走在一起。

那個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明顯在因為奧羅拉而吃醋。

亨利的腳步慢下來了,但仍然像個殭屍一樣,踉踉蹌蹌,跟在這三個人的前方。

斗篷男人忽然感覺到了什麼,覆蓋在手套下的右手食指彎曲了一下,微微回頭。但腳步沒停,繼續和兩名女士並肩前行。

但亨利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滔天巨浪。

斗篷男人回頭時,亨利微微看到了他的鼻尖。

慘白的鼻尖。

官員殉爆前的一瞬間看到過的鼻尖。

是那個惡魔!可以操縱人心的惡魔!

亨利一下子鬥志昂揚起來,既然惡魔能夠操作人心,那維瑪麗女士的行為就可以解釋了!

亨利再次奔跑起來,繞了個遠路,往教會跑去。

……

維塔看著亨利消失的方向,向奧羅拉問道:“你朋友?”

“請他喝了幾杯酒而已。”

……

教會中,艾德曼教長呆呆的看著桌面上忽然出現的紅色檔案。

署名是帝國南方總督,貨真價實的紅標頭檔案。

而這時,亨利正往教會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