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搖的忽然出現就像什麼東西被忽然開啟,讓維塔小小的心悸了一下。但,想要細細去品味。捕捉時。卻發現心中仍是一片荒漠,剛才的小小想法似乎已經墜入深淵,不見蹤跡。

所以,奧羅拉的饒有興致很快變成了失望,她看著維塔開始冷靜的分析:“她不會有事的。”

“我也這麼想,”奧羅拉聳肩:“雪煙的眷顧讓人很難想象她會淹死。不過……我以為你至少會擔心一下子。”

“為什麼?你也說了,她不會被淹死。”

“再冷靜的理性也不應該完全壓過感性,”奧羅拉看著維塔,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悄然間發生了一些難以捉摸的改變:“就像離鄉的遊子,即使外出的地方只是相隔不過數里的城市,家裡的親人該擔心的,還是會擔心。”

“雪煙不是遊子,我也不是她的親人。”

奧羅拉卻只是咧了咧嘴,歪著頭思考片刻,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好吧,好吧。關於這個問題,我回頭再跟你分析……現在的問題是,你該怎麼去和雪煙匯合?”

“很簡單,把她從湖裡撈起來不就好了。”

“哈,哈,哈,”奧羅拉一頓一頓的笑了笑:“你是在說如何把大象放進箱子裡嗎?麻煩具體一些。”

“我去僱一條船,你用光暗系魔法在上面搜尋,找到雪煙後,把她給拉上來。“維塔說道。

奧羅拉鼓了鼓掌:“幾乎完美!就是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什麼?”

“誰的光暗系魔法能深如可能有幾十米深的湖底,還從一堆異形而巨大的水生生物中,把你可愛的雪煙給分辨出來?”

維塔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了那個以肉身超越音速的敵人,從捕捉到他的敵意,到他突破的音障撞破牆壁的時間來算,他用光暗系魔法捕捉到安格拉位置時,離驛站應該相當的遠。

他們三個所展現出的魔法造詣,讓不通魔力的維塔對著三系法術的認知開始出現了微妙的偏差。

維塔暗自檢討,同時向奧羅拉問道:“那你能感知多遠?”

“不要指望我,陸地之上可能20米左右,而水裡的效果就非常差了,”奧羅拉搖頭:“你不如用用你的敵意探測,你不是和雪煙吵架了嗎?說不定她在水下一直在罵你來著。”

“不行,我在驛站經歷了一場戰鬥,手指還沒有復原。”

“戰鬥?和誰?安格拉嗎?”

“不是。”維塔伸出自己的義手,把那被瞬間燒融又緩緩冷卻過的義手給奧羅拉看了看,隨即,又把那3位法師的事情告訴了奧羅拉。

奧羅拉啞然,眼睛睜的很大:“你說的……是真的?這世界上真有能達到這種程度的魔法師?”

“沒錯。”

而奧羅拉得到維塔的確認後,一下子陷入了自身的遐思,她在自己低語著:“這種幻術系魔法?迷惑物品,光線?這不可……不,不對,有可能,但是……”

然後,修女小心翼翼的抬頭:“你說……你繳獲了那位幻術系魔法師的手記?上面寫滿了各種密密麻麻的幾何符號?”

“沒錯。”

“能……能給我看看嗎?”奧羅拉仍是小心翼翼,畢竟這是維塔的戰利品。

“當然。”維塔爽快的答應,將筆記交給奧羅拉:“這本來就是要交給你的,對了,你會精靈語嗎?”

“抱歉,不會。”

真是遺憾,看來另外寫著帝皇,畫著4個小人的紙條還是得找到沃芙後,才能加以辨認了。

奧羅拉已經迫不及待的翻開幻術的遺產,維塔趁她還沒有徹底入迷前,站起,又在保險起見問了句:“對了,我們得筆記本現在在誰的手上?”

“最後應該是約瑟夫和小姐一起保管的,小騎士把他自己交換到了艾比在的那個氣泡裡。”奧羅拉回答道,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沉浸在了魔法的知識之中。

維塔看著專注學習的修女,稍微有些慚愧的同時,在辦公室中搜尋了一圈,給她找來了紙和筆,又把幻術留下的潔白眼罩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