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還是一聲冷哼,但這次,語調似乎輕快了些許。

……

獅子還和壯漢坐在賭桌上。

隨著他同伴的來往報備,壯漢已經不像剛剛似的渾身戒備,而是將手放在桌上,一臉氣定神閒。

壯漢敲了敲桌子:“獅子小姐,發現圍在我們周圍的人已經很少了嗎?”

“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還是知道。”獅子回答。

大概是因為這裡人均謎語人,獅子云裡霧裡的話並沒有唬住壯漢。壯漢繼續自顧自的說:“那個小偷似乎很怕光,我們用火把把他堵在了屋子裡,一把火燒了。並且,我們還在裡面找到了他的屍體。烤的很香,面目全非。希望他和你沒關係。”

“……”

“可惜的是,小偷搶走的邀請函大概也是付之一炬了。”壯漢咂咂嘴:“這讓我不禁懷疑,某位小姐到底有沒有和我坐在一張賭桌上的資格。賭桌賭桌,要有賭客,還要有籌碼。”

獅子透過種種手段得來的邀請函確實已經全部交給影子了,除開身上備用的幾張,她確實一無所有。

但,這並不妨礙獅子冷笑一聲:“好啊,我也在這裡坐膩了,壓上你的賭注吧,我們來一把。”

“……你真以為我不敢?”

“噢,我的勇士,我想你一定是這裡最勇敢的。”

壯漢無言的將手探進懷中。

獅子腳下的陰影無聲無息的,開始漸漸拉長。

這是她的邪物:分體之影。

……

瑪麗蓮站在了懺悔室前,拿出從沃芙那裡要來的一張邀請函,遞給了狒狒,卻依然被阻擋在門外。

她挑眉,看見一隻狒狒拿起了塊木板,歪歪扭扭的寫下了幾個單詞:

武器,不行。

是要把武器交出去的意思?看來主持人還是對剛剛遭受的襲擊心有餘悸的。

瑪麗蓮將身上的武器交出,卻仍被堵在門口。

狒狒低頭,嗅了嗅瑪麗蓮的掌心,而她張開,露出裡面早已失去生機的眼球:“身為一個女孩子,隨身攜帶一個護身符,很合理吧?”

狒狒依舊不滿,把視線挪到了瑪麗蓮腰間的口袋。

瑪麗蓮又把裡面已經黏成一團的眼珠子拿出:“之前說了,我是個女孩子,護身符多帶一點也沒什麼吧?”

幾秒鐘後,狒狒們才將信將疑的讓開了道路。

瑪麗蓮進入懺悔室,坐下:“主持人,你這裡還真是破破爛爛的。”

“哦,抱歉,”破爛隔板洞後的主持人露出了歉意的微笑:“這裡出了一些小意外,我的孩子,如果你訴說時不想看見我臉的話,我可以趴倒地上去。”

瑪麗蓮輕笑,剛想將手中的眼球放下,忽然想起了“無可觸及這件事。“

她表面仍然不動聲色,身體的動作已經隱隱發僵。

該死,在瑪麗蓮的回憶中,懺悔室內科真熱鬧。

回憶中,這裡除了自己之外,還擠滿了大大小小的動物,幾個扭曲的人。

它們一齊用黑而沒有眼白的眸子看著自己,在這無數道目光背後,主持人依舊笑吟吟:

“我的孩子,你是來想我訴說的,還是為了我的筆記本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