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昨天忙著搶救農作物,今天能好好補一補,可不正合心意嘛。

莊上眾人交頭稱讚,都說周勤人實在,以前都是被流言所害才有那不好的名聲。

男人那桌周勤都備下酒水的,雖莊上管事不準喝太多,以免誤事,但小酌怡情還是准許的。

男人這邊就直接多了,紛紛直言以後有事儘管來莊上找人,周勤連忙幾番感謝敬酒。

張媽媽在幫忙炒菜時給莊上的婦人都打上感情牌,得了一波同情,又同仇敵愾的罵了周家一輪。

張媽媽完成任務後帶著些熟菜回家了。

周勤說家裡中午不用開火,從這邊帶些菜回家吃便成。

他預備充足,再多來三桌人都不怕,別人哪會說什麼。

其實原本徐丹作為請客女主人該露臉才是,但周勤給眾人告罪說懷了身子多有不便,加上前日之事,怕有什麼影響,才沒法前來。

大家都是人精,有什麼不懂的,忙安慰周勤,又關心了一番徐丹才作罷。

酒足飯飽後周勤拉了阿文到一邊商量事情。

他想著自己的田地沒有買下上紅契,所以想把這件事辦妥當。

不然到時別人說這些田地都不屬於你,要收回去或前來霸佔,那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阿文知道此事需得嚴謹,直接拉了周勤和方管事去縣裡辦事。

方管事有認識信得過的中人,不會將那貧地歸為中等地佔便宜,不然扯皮起來可麻煩了。

阿文和周勤則找了黃家說得那個師爺,給了些銀兩叫他幫忙疏通一二,到時也能儘快辦理。

周勤還想把雀兒和張媽媽的戶籍辦理過戶到自己那去,成為一家人。

所以幾件事下來肯定要走走人情的,不過周勤不在意這些銀兩,只要能辦下來就好。

那師爺聽了周勤的情況,便給他出主意,叫他將戶籍遷出榕樹村,免得日後再受制於人。

畢竟以後孩子出生上戶籍什麼的都得透過村正上報,孩子讀書考官、成親添丁什麼的都有關。

所幸一次性狠下心,自己立戶。

雖說聽起來像被村裡隔開了,實則不然。

如今正是年輕力壯,奮鬥發家的好時候,村裡也幫不上忙,反而他們還想佔你便宜,不如就斷個乾脆,省得以後你富裕了還上門找茬。

師爺畢竟辦理過這麼多雞毛蒜皮的鄉里紛爭事宜,對這些事情想得更長遠,對人性也看得更透徹。

周勤略微沉吟,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戶籍脫離村子倒沒事,但是父母還葬在村裡,這樣以後祭拜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師爺擺擺手,挖人祖墳,斷子絕孫,這等損陰德之事,不是血海深仇沒有人會做的。

況且清明祭拜每年才一次,先人事大,誰也不會無故阻攔,若鬧得厲害,給村正一些好處壓著就是了。

其實師爺還沒說出口的是:你若足夠強大到別人見你便要退避三舍或前來巴結,這些都不是個事。

如今黃家不就是給他撐腰的嗎,只是這些話是不能說了出口的,畢竟前程是靠自己掙出來的。

周勤想了想,便同意了,拱手向師爺致謝。

趁著現在榕樹村村正怕阿文去報官,這移戶籍之事倒是容易,要是周勤以後再辦理此事,不出點血,脫一層皮那是不可能的。

山裡的田地也處理好了,開荒夠三年的地不多,算貧地,剛開荒的都以山地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