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嫁給我委屈你了?”

當然!

但是我不能說出來,我好不容易見到我爺爺奶奶以及我爸,我說出來惹毛他,他隨時都可以走。

我立馬像小雞啄米一樣,搖搖頭,悶頭就在那裡吃蛋糕一言不發。

一家人,還和以往一樣吹吹牛,爺爺保護我們,念著經抓起地上一把塵土,就揮灑出去,對怨鬼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都是冥界的蛇,它們在與鬼鬥,它們來自冥界最低層,一出生沒有見過光,破殼都是從地獄的煉火烘烤的沙地中爬出來,這種孵化出來的黑蛇,比人家的還要陰寒,成年後還可以吃了,地獄赤紅鬼。

幾輪下來,擺陣都是敵方,怨鬼魂飛魄散。

眼看局勢不妙,紛紛消失,而群蛇沒有青淺的指令,一直不肯離開。

他似乎對我不回答很不滿,眼神閃躲,只關注打鬼,對著我腦袋,彈了一根手指頭,“有話就說,看的那麼入神,休想轉移注意力。”

我原本閉攏的嘴,不聽我身體意識的使喚,盡然撕開一樣,山下襬動自顧自講話,“是啊,委屈死了,投湖逼嫁籤契約,生蛋置之不顧,生之不完,我不是母雞,專門下蛋!而且你是蛇,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怎麼可能和冷血動物談戀愛。”

我嚇得捂住嘴,這些都是我一直以來的心裡話,怎麼就說出來了。

奶奶聽到這裡,再次拿起柺杖,追著我敲打,我是從前院跑到後院,連躲得地方都沒有,身上都被敲打出紅包包。

一邊打,一邊說我,不知福。

說青淺在我很小的時候,一直默默守護著我,這蛋糕是他一直記著的事,一個男人能記住你的喜好,保護你,遷就你,應該知足。

天漸漸亮了,當太陽昇起來的時候,他們身上的金光粉一點消失,奶奶打我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一悶棍下來,我被放倒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爺爺家那塊平地,陽光刺眼。

起身發現,昨晚的房子沒了,一切和半年前一樣,拍賣後被那金主推成了平地,唯一沒有變的是,那個小木馬,一直都放在我身邊。

昨晚,不是夢。

因為睡在地上一晚上,身體磕的生疼,背痠酸的,承著痠疼的後背,我去了村委辦公室,照常朝九晚五的打卡,桌上多了一封信。

還是匿名的,不會是什麼舉報信吧?

我小心翼翼的拆開,盡然是隔壁村,請我做一樁法師,改善下風水,希望和我們下塘村一樣,風調雨順。

我哪管那麼多,正準備把信封丟掉,卻從信封裡面掉出一張照片。

每個村都有村鎮之寶,那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想讓我們子孫千秋萬代,日後風調雨順,可是我出生那年,聽爺爺說,當時的村長給扔了,說不吉利。

什麼樣的鎮寶不吉利?

石獅、麒麟、貔貅等,都是最常見的,我們村的就從來沒有見過。

如今照片上的鎮寶來看,應該就是我們村的,一條環蛇的石墩,環蛇騰雲駕霧,衝破四不像怪物,然後底座是一朵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