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別吵了,總得過去一個,擋了誰都不好,但是啊三炮哥,你與嫂嫂是萍水相逢的緣分,可以過河走,寓意又好,我們這是棺材,棺材還沒入土不能碰水。”

我獻媚式的,搓著手上前就給人鞠個九十度躬,讓後塞了一點紅包,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這麼一開口,奔喪的隊伍更來勁了。

“就是!裡面都還是孩子,我就不相信你們以後不要孩子!”

“讓開!”

他們總覺得我說的就是理,語氣上特別的不好,這張三炮都準備接過紅包了,可是看大夥兒蹬鼻子上臉的態度,立馬把紅包退給我。

張三炮見我們人多,立馬牽著馬,站在橋頂,站成一個大字,吸了吸鼻子。

“俺還就不讓了!咋、咋地?俺欠你們嘀?”

迎親的隊伍,見新郎發話了,紛紛放下手中的喇叭,取下花驕上的扁擔,抄著傢伙就開始你推我桑,眼看就要打起來。

我是氣的跺腳,趁亂鑽出迎親的隊伍,將花驕簾子拉起來。

新娘子見我一身黑,嚇了一跳,抱著胳膊,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想了想後,當著新娘子面開始脫衣服,大家都是女人,應該不會建議。

新娘子還沒搞懂我要幹嘛,我抓著她的手腕,向前一鞠,嘣了一下,然後抱著她的大腿,就往河裡走。

“小妹妹,我重的很,你們吵架其實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新娘子,有你這句公道話,就抓穩我,我揹你過河。”

呼呼呼

我身材也是屬於偏瘦的那種,新娘子遠處看著臉圓圓的,就知道比較豐滿,可是我也沒想到,真如她所說,很重。

我忘記捲起褲腿,褲子溼了,就連內褲的條紋都清晰可見,冰冷的河水涼的刺骨,每走一步我都十分小心,不讓新娘子的衣角沾水。

雙腿都在發抖,新娘子看我背的吃力,嘆息一口氣,雙手摟著我的脖子。

他們依舊在橋上吵吵,一個嗓門比一個嗓門還要大,都沒注意我兩,已經抵達岸頭。

“炮哥,我過來了!你別吵啦。”

新娘子見我腰以下都是溼的,身體還瑟瑟發抖,很是心疼的從懷裡抽出紙巾給我擦臉,說我原來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許初七。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在下塘關成為了傳說,就連外村嫁過來的新娘,都知道了我。

我尷尬的點點頭,沒有沿著橋走,而是繼續過河,站在橋頭上的人都十分感動。

當我再去準備穿好衣服,扛花驕的時候,張三炮十分不好意思的,自己過來抬,見媳婦發話氣立馬消,也跟著過河。

這一天,我把七具棺材都安穩下葬,還把這七戶人家的祖先棺材,起棺重葬,原本因為這個感覺完成一個大事,身體會有好轉,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