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中,哭了一天一夜,爺爺奶奶問我怎麼了。

我都搖搖頭說沒事,可是他們懂我,我越是這樣說,就代表越有事。

他們將我房屋們鎖起,嘆了一口氣,再也沒有打攪我。

我送走了這五個靈魂,身體覺得輕鬆很多,感覺像洗了一個熱水澡一樣舒坦,可是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我看著桌上熱騰騰的飯菜,發了一會呆,盡然有了想吃食物的慾望。

穿起拖鞋,坐在桌子面前,筷子一夾放在嘴裡一口熟肉,香!

砸砸砸

我吃完了盤子裡的菜,都還覺得不夠吃,砸嘴砸手指頭,頭一次感覺特別餓。

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光喝水,還有果子下肚,果子還是硬塞嘴裡,嚥下去。

癢……。

又來了!

我跑到梳妝鏡面前,看了看鏡子,不對啊,那人骨沒有再纏著我了。

我脫下鞋子,就開始摳腳,抓腳底板。

一片片蛇鱗,掉在地上,好像碎屑一樣噁心。

太好了!我終於變正常了。

我開啟窗戶,現在已經是九點半,照以往門外一定會聚集,很多的鬼魂,在門外遊蕩,可是如今好像少了一點,也沒那麼吵了。

“媽咪,媽咪,我餓……。”

蛇是一種體溫隨氣溫而變的變溫動物,因為蛇本身沒有完善的體溫調節機制來產生和維持恆定的體溫,其次也是肉食性動物,所吃的動物種類很多,從無脊椎動物到各類脊椎動物。

唸白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五歲的孩子,可是也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一半人一半蛇,長期餓著也不是辦法。

萬一有一天,太餓,人也是屬於脊椎動物,第一個吃了人,我在下塘關建立起來的新人設,立馬崩塌,以後誰家要是祖墳從新安置,沒有人再信得過我。

因為我的孩子,殺了人。

我伸手去撫摸她的額頭,有一些冰涼,捲起袖子擦了擦她的嘴角,然後蓋上被子的時候。

她的小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嘴下去咬在我的手掌斜方肌上。

血順著指尖,一點點流入她的口中,蛇杏子還不忘給我舔舐。

我疼的捂住嘴,生怕吵醒她,這就當孃的心,寧可自己受傷,也要餵飽孩子。

不知道,我的血,能夠餵養她多久。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我啥時候睡在她身邊的都不知道。

睜開眼的時候,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小手搭在我臉上,擔憂的問道,“媽咪,你怎麼嘴唇發紫?”

發紫?

我穿起拖鞋,整理好衣服,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面黃肌瘦,嘴唇發紫,眼圈發黑,消瘦了許多,嘴唇確實是紫的。

一夜之間,我不光中毒,人還瘦了。

我看向我手掌的斜方肌,整塊都是青的,按上去都是硬硬的疼。

“媽咪,你……怎麼了?嗚嗚嗚。”

床上原本躺的好好的小人,突然搖晃著蛇尾,鑽到懷裡,抱著我嚶嚶哭了。

我沒有怪她,反而抱緊她,“我沒事,怪孃親讓你餓著。”

說道這裡,我眼眶都在溼潤,我是個人,生了一個蛇人,她也是被命運捉弄,怎麼也想不到,她自己咬我一口,都會讓我這做孃的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