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了江若東熟悉親切的擔心聲。

“媽,過幾天就回去了,我報名了駕校,還沒有學完。”

“學車好,知道你在學車,媽也就放心了,我看到鄰居家的柱子都回來了,所以就問下你什麼情況。”

“學車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跟家裡說,學費交了嗎?,要多少錢,爸給你打過去。”

江爸就在一旁,聽到江若東學車,立馬搶過電話。

“爸,學費交了,就幾百塊,不用打錢給我,我過幾天考完就回去了,跟媽說不用擔心。”

“幾百塊,這麼少,我怎麼聽別人說要兩三千呢?”

“因為學生的關係,半價,如果考上大學還能更低,看情況了。反正我都給駕校的人商量好。”

江爸江媽都在農村,不知道這些事情,想著學生半價,照顧考上大學的學生降低費用也合理,就沒有繼續追問。

還沒說幾句,江媽又搶回了電話,說要給江若打點生活費,江若東勸說了好一陣才打消他們打錢的想法。

如果真要打錢就糟糕了,他們的存摺的錢可是被自己全取完了,萬一他們不知情況,報警了就更加糟糕。

等自己回去就好了,把錢一分不少的轉回去,他們兩個不看記錄,總額沒變應該不會注意到異常。

“老東,你真爽,早早學會了開車,你不知道我們兩個,學車累就算了,每天還被教練罵得跟孫子一樣。”

“你的教練還好,我那個更噴糞,整個一煙鬼,罵人的時候一股難聞的煙味,加上汗臭,那酸爽絕了。”

“dog日的,真想拿到駕照後,罩他狗頭一麻袋,然後暴打他一頓。”

“同意,幹t孃的。”

當然了,這只是說說而已,他們兩個都不是那種流氓痞子,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他們兩個每天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吐槽今天教練又怎麼變著花樣罵人了,他們學車都學得懷疑人生了等等。

江若東前世學車的時候,同樣被罵得狗血淋頭,也曾跟他們一樣,學到懷疑人生,當時搞不明白,為什麼教車的教練脾氣這麼暴躁,後來明白了。

首先教練的考核的門檻低,只要獲得相應的證件,就可以申請教練證,大部分的教練文化素養低,學歷低,所以說話脾氣就難免粗俗了。

其次環境魚龍混雜,每天日復一日的程式化教學的也造成了他們的耐心少。

其實不僅是教練,有很多經常開車的老司機脾氣也很暴躁。

不是還有一個路怒症來形容這些人嗎?

兄弟間這樣打打鬧鬧,互開玩笑的日子過得確實爽,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了。

馬上升高三的學弟學妹們提前開學了,江若東也終於順利透過最後的科目四,明天就可以拿到駕照回家了。

張澤峰剛剛考完科目二,下一次的考試安排在一週後,所以他還得繼續待在縣城一週的時間。

“你先回去吧,有老遠陪我就行了。”

江若東有些不好意思,本來張澤峰留下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現在自己要先回家了。

“丟,搞基都沒有你們這樣難捨難分。”

“這叼毛,那我明天先回去了,如果沒事的話,不如我們提前去學校吧。”

江若東在家裡待不住,忙完一些事後就應該去湘陵了。

“可以,那到時候聯絡,我們三個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