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董毓一走,董家果不其然就派人過來找譚青青的麻煩。

來的還是周振。

只不過這一次,周振一進屋,就把譚青青院子裡的東西到處扔,到處砸。似乎是生怕譚青青院子裡有一件完好的東西似的。

譚青青就看著周振砸。

也不攔他。

她倒要看看周振能鬧出什麼花來。

周振瞧著譚青青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就來氣。

“你……”

“我?”譚青青滿頭冒號。甚至還一臉無辜。

周振氣的要死,“是不是你偽裝成莊稼漢的樣子,去董氏賭坊詐騙了五百兩銀子。後又用這五百兩,去了薛瑞明的府上,把你們家的二爺給救了出來?”

董毓與這周振,一個前腳走,一個後腳來。這裡面要是沒有點什麼,譚青青都不信。

不過譚青青也不會那麼傻,周振說什麼,她就應答什麼。所以周振如此詢問,譚青青就當沒聽懂,不知道的。

“你在說什麼呀。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怎麼敢去賭坊那種下三濫的地方啊。而且聽說那兒一旦輸了錢,下場很慘的。你說我一個小姑娘,弱不禁風的,沒事兒去賭坊幹什麼呀。”

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弱不禁風?

呸。

這臭丫頭嘴巴里真的是沒有一丁點的實話。

“別裝了成不?”周振氣的要死,“董老太爺已經打聽過了,在你去賭坊賺了銀兩之後,就立馬去了太守府贖人了。這錢不是你坑走的,還能是誰?”

是她又怎麼樣?他們又沒有證據證明那兩老漢,跟譚青青有關係。

再說了,人皮面具也在董毓的手中。

剛剛譚青青就已經把面具銷燬到了火堆裡。任憑周振有通天之能,他也查不出端倪。

“周振,我知道你們董氏很是不喜歡我。但說話做事是要憑藉證據的。你這一來,都不等我說什麼,抬手就是砸我屋子裡的東西。若是李太守還在,這還不得判你一個私闖民宅的大罪呀?”

“所以說,我很無辜的好不啦。”

譚青青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往周振頭上潑髒水。但她優哉遊哉的模樣,卻又根本不像是對此事毫不知情的狀態。

“或者說,你要真覺得這件事跟我有關,那你就把我送去衙門,跟薛瑞明說,就是我譚青青騙了你們董氏賭坊的錢。”

“但你有證據嗎?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在賭坊騙你錢的是什麼莊稼漢?我到底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在裝扮莊稼漢的時候,又偽裝好莊稼漢的聲音啊?”

雖然譚青青這麼說。

但周振很清楚。這件事,跟譚青青絕對脫不了干係。

只不過苦於一時沒有證據而已。

“哼。你給我等著。只要讓我查到證據,我一定第一個弄死你!”

嗤。

譚青青反倒是還嫌棄起周振的有勇無謀起來。

“喂,這你就走了?”譚青青指了指屋子,“叫你的手下來,幫我把院子還原清理乾淨呀。不然別你心心念唸的證據找不到,事後還被我反咬一口,以至於你自己,還要被扔進牢裡受薛瑞明的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