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坐的那女子被譚青青和譚摘星這樣罵,憔悴枯黃的臉上,佈滿了眼淚。

“你們讓我死吧!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女子崩潰的捂臉哭泣,“八年!八年的時間裡,我什麼都沒有幹,全都在照顧孩子,伺候公婆……要知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渝州城最漂亮的女人,也會跟你們一樣,穿這麼鮮豔的衣裳,塗著最明媚的口脂……”

“可現在呢?我身材臃腫……每天都因為睡不好,而眼眶深陷……”

“我夫君說的沒錯,我人老珠黃了。是不配再在他身邊了……”

眼瞧著這女人幾近崩潰的模樣,譚青青和譚摘星看著都很無語。

說的好像其他人戶家沒有孩子一樣。

譚家沒孩子嗎?譚家孩子那麼多,可沒見過大伯孃二伯孃因整日勞累,而面有倦色。

相反,她們都被滋潤的可好了。

畢竟大伯二伯又不是廢物,更不是家裡的擺設。有什麼事,大伯孃二伯孃叫下大伯二伯便可。

大伯二伯也樂於幫娘子做事。

哪像眼前這個女人的丈夫,簡直將沒臉沒皮四個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尤其這女人在哭訴的時候,女人的夫君還在罵罵咧咧。

“怎麼了?你不要以為現在有外人在,你就底氣足了!我告訴你,你要麼去死,要麼趕緊收拾東西,帶著你的這幾個孩子從我家滾出去!”

“當初你藉著孩子上位,我王家都是為了那點子臉面,沒好意思揭穿你。可你呢?一點子小事,就在這兒哭哭啼啼的,看的人真是晦氣!”

眼瞧著這姓王的,居然要抬起腳,要踹死這女子。

譚青青又是一腳,直接把男人給踹翻在地。

譚青青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她出的拳腳,那力氣,絕對是十成十的。

這一腳下去。

姓王的,不斷兩根肋骨,譚青青跟他姓。

“呵呵,你說她借肚上位。那她這孩子還能是憑空來的不成?你不拉著人家翻雲覆雨,人家還能逼著你顛鸞倒鳳啊?”

男人被踹倒在地上,嗷嗷痛叫。

他感覺自己的胸口,鈍痛一樣的疼。

呼吸也有些困難。

他捂著肚子蜷縮著。痛的他那張肥臉都在扭曲。

踢完這個姓王的,譚青青又來回罵這女的。

“還有你,動不動就尋死。我尋思著你身為一個女子,身子和力量都這麼弱的嗎?反抗會不會?他罵你,你罵他會不會?他打你,你打他會不會?你要是身子弱,多吃點飯,多鍛鍊,用幾百斤的身體去反壓會不會?”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你要自己不強硬起來,誰他媽都救不了你!”

譚青青罵起人來,也是壓根就不帶喘氣的。

她是會罵男人,但是她現在更想罵女人不自強。

女人本來就身處於弱勢了。

但就因為是弱勢,才更要想辦法武裝自己。而這個武裝,不僅僅要是身體上,更要是在心靈上。

要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自己。

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你的依靠。

你唯有藉助於自己的力量,才能走完這人世一遭。

“再說了,你死了,你的孩子怎麼辦?你以為你死了,你丈夫就會看在你安心受死的份上,對這幾個孩子網開一面嗎?”

“你可太天真了!”

“一旦你死了,你丈夫有了新人。新人便會對你的孩子恨之入骨。並整天計算著,要怎麼弄死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