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楊祈有些不解地撓了撓後腦勺,想了想還是覺得似乎有點道理。便彎下腰和宋曉洱一塊搬開那些鋼板。

這些鋼板邊緣非常鋒利,兩人以及非常小心了,但手還是被劃出一道道小口子。

周圍安靜極了,除了風聲,連老鼠窸窸窣窣的聲音都沒有,鋼板一塊一塊被堆放起來的聲音非常刺耳,聽的兩人神經緊繃,一頭冷汗。

“來。”楊祈彎腰搬起斜架在面前的最後一塊鋼板,一使勁兒發現另一邊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示意宋曉洱搭把手,兩人一起使勁。

“等會兒,那邊好像是卡住了,我去看看。”宋曉洱感覺手裡的鋼板另一頭怎麼搬不起來,有些古怪,便低頭鑽出捲簾門繞到光線死角檢視。

“曉洱?”

楊祈見宋曉洱站在原地半天沒動靜,放下鋼板走過去,只見宋曉洱面如死灰,兩眼直直地看著那堆鋼板的上面,楊祈順著她的視線往上看。、

是那個在衍門把他倆帶進茶樓的小孩!

正坐在最後一塊鋼板上壓著眼皮瞟著兩人。

“姐姐你好呀,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你怎麼在這裡呀?”宋曉洱強壓下內心的情緒,若無其事地問道。

如果是這個等級的獸,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把握能全身而退,楊祈站在她身後慢慢握緊了手中的手電筒。

“姐姐,你知道那個守塔的叔叔在哪嗎?”獸坐在鋼板上,晃了晃兩條小胖腿,但它的話,幾乎每一句都讓楊祈兩人膽戰心驚。

“這,這我不知道。”宋曉洱略顯僵硬地回答道。

小孩幾乎是在宋曉洱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瞬移到她眼前,已經翻白的眼睛殺氣騰騰地照著宋曉洱。本來圓溜溜的手指頭一下子燃燒起藍色的火焰。和當日燒掉藥方那天如出一轍。

“姐姐,你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宋曉洱心中一緊,但她身上並沒有帶除了麻紙和手機之外的東西。來之前怕出意外故意沒把白猿軟骨帶在身上。還能有什麼可丟的呢。

哪知小孩瞬間伸出燃燒著藍色火焰的手,整隻手穿過了宋曉洱的頭。楊祈反應過來,一把將護魂鎖套在宋曉洱的肩上。

“你……是……”

宋曉洱情急之下伸手抓住小孩的手,她腕上帶著的那顆石頭,發出一陣非常柔和的光。

那光對於楊祈他倆似乎並不刺眼,但那一團火在石頭的光之下,一點點縮小,像是在玻璃瓶裡的火一點點在消耗盡了氧氣一般熄滅了。

“呃……”

獸被石頭髮出的光照的慢慢閉上了眼睛,眼皮動了兩下,瞳孔慢慢放大,消失了。

兩人出了一身冷汗,硬是現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被風吹到溼透的衣服冷的一哆嗦,才回過神來。

楊祈不可思議地看著宋曉洱手腕上發著光的石頭,愣了幾秒,旋即重新開啟不知什麼時候滅了的的手電筒對宋曉洱說:“咱們再往裡走走看?”

“嗯,不能被這小孩一嚇,什麼都沒發現就回去。”

兩人把幾乎鏽死了的捲簾門一把推了上去。往工廠深處走。走著走著就被一道黃色的警戒線給擋住了。沒帶手套之類的,加上剛才被那小孩搞的注意力一直是散的。

“唉”

“咱們先回去吧,那隻獸提到了守塔人,看來獸和寒鴉的死是有關的,也不算白來一趟。而且這樣心不在焉的撐著意義不大。”楊祈停下腳步,對宋曉洱說道。

“啊?哎,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這不一開始就來了個最難搞的嘛。”

雖然兩人都有些不甘心,但狀態實在太差,不知怎麼就是忘不掉小孩那張駭人的面孔,只得回去。

一言不發地走在昏暗的路燈下,兩人腦子裡都是一團亂麻,之前列出的種種可能,被突然捲進來的獸和宋曉洱手上那顆古怪的石頭給攪亂了,寒鴉的死,扯出的一大串問題。

“大侄女,你這手上的石頭……好像是酒神送的。剛才那小孩走之前說你是……?”楊祈有些沒有頭緒,就先從看上去沒那麼錯綜複雜的點開始入手問道。

“是酒神送的,後來泑也說,這東西本就是我的。我也不知道這石頭是幹嘛的……”宋曉洱話說了一半,突然發現楊祈表情怪怪地看著自己。

“幹嘛?被鬼附體啦?”宋曉洱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惱了,推了一下楊祈叫到。

“大侄女,你,該不會,不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