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呆愣了,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情況,不符合他們認知裡的任何一種。他們沉默了一會兒,楊祈開口道:

“咱們,等他醒了再走?”

“目前這個情況只能等他醒了, 我們總不能把一個大活人丟在這裡不管啊。”宋曉洱回答道,她總會覺得這個人,醒來能問出很多不得了的事。

江闕沒說話,在離男人不太遠的地方坐下,示意楊祈乾脆休息一下。

“可是,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遲則生變!”楊祈有些不淡定了,他知道這條路是迷轂告訴江闕的捷徑,不是他們該走的路,萬萬不可久留。可是這兩個少年似乎只單純的把這個身份不明,還有攻擊性的男人當做是和陽界受傷的路人一樣。

“楊哥,咱們就當休息一會,而且萬一丟下這人不管,他出什麼事,可是人命啊,在判官的名冊上是會有記錄的。”宋曉洱交警腦汁地說服他,她一直不是靠直覺辦事的人,但這次卻不肯走。

楊祈聽的有些無奈,話是有道理,但不足以說服他們在危機四伏的騩水河岸邊傻等著。

“楊師傅,這個人,也許能幫到我們,如果他真的是神的話,咱們可就走大運了。”江闕也勸道,他畢竟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同情心和好奇心作祟,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楊祈這麼想著只得無奈地揮揮手,也就地坐下。

氣氛有點僵,再加上男人一直沒有醒過來,宋曉洱有點為自己剛才的莽撞後悔,江闕倒是面無表情地靠在另 一棵祝餘樹上。

好在這是男人醒了過來,微微動了動身子。三人不約而同地上前,楊祈緊張地拿著手上的護魂鎖。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男人似乎清醒了過來,緩緩開口道。

楊祈聽到他嘶啞的聲音,問道:“你是什麼人?”

男人有些納悶地看著周圍的三個人,藏在頭髮後面的臉並不回答:“是神使啊,你們不應該走忘川那條路麼,為什麼要闖進這裡?”

楊祈倒是被他給問住了,江闕說道:“您是這裡的神?是迷榖樹指點我們走這條路的。”

男人嘶啞的聲音呵呵一笑,答道:“我哪裡算得上是什麼神呢。”說完沒有再說話,突然看見宋曉洱手上帶著的墨綠色石子,叫住她:

“小姑娘,這東西,你是從哪得來的?”

宋曉洱驚奇地看著垂著頭的男人,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在往生街上遇到了一個老人家,說是要給我看手相算命,然後就把這顆石頭給我了。”

男人笑了:“你就是酒神的一直在找著的那個小丫頭啊。”

“啊?”宋曉洱聽的一愣一愣的,什麼情況?

“那麼,這位,就是那個入殮師楊祈師傅吧?聽酒神那個老頭說,你和這丫頭一起給麻姑婆婆當神使。”男人微微抬起頭,透過頭髮看了楊祈一眼說道。

楊祈一頭霧水,怎麼的他和宋曉洱莫名其妙就被這麼多人認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