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貓眼,竟然是姜娜娜。

開啟門,大小姐似笑非笑地走進來,身上也有一絲酒氣,但沒有馬光明那麼濃烈。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姜娜娜往床上一坐,昂著頭問道。

馬光明看了看,大小姐這會兒大概在房間裡空調開得比較高,並沒有穿外套,而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羊絨衫,羊絨衫不大,幾乎是緊貼在姜娜娜身上,勾勒出一條完美的曲線,黑色的頭髮被拉直了,柔順地披在後面,臉上還有著微紅的酒暈,整個人顯得格外迷人,只是眼神有些不友好。

“怎麼晚來找我,有事?”馬光明沒有回答,反問道。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十有八九就沒有好事。

“不知道怎麼搞的,別人喝了酒能夠倒頭就睡,我喝了點卻怎麼也睡不著,倒向是喝了咖啡一樣,你說奇怪不奇怪。”姜娜娜依舊是那副神情,一般人根本看不懂她的心思。

馬光明聳聳肩:“那是你沒喝多,沒有一瓶酒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再來一瓶。”

姜娜娜“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想把我灌醉啊,是不是灌醉之後,有什麼企圖?”

馬光明看了看姜娜娜:“我真有什麼企圖,還需要把你灌醉?灌醉了那就沒情趣了。”

以前看到過新聞,有猥瑣男喜歡半夜到酒吧外面,等著爛醉如泥的女孩出來,然後帶到酒店去,還有個專有名詞叫做“撿屍”。

把這些女孩帶到酒店裡做什麼,馬光明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覺得這種事情本來是一件身心愉悅的事,真要找個爛醉得不省人事的對手,一來費勁,二來感覺真是對著一具屍體,哪有趣味可言?

姜娜娜輕笑一聲:“喲,懂的東西不少嘛!”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馬光明笑了笑。

姜娜娜用手拍了拍床沿:“那,我也不用再喝了,你坐過來,跟我詳細說說你的見解。”

馬光明趕緊衝她擺擺手:“可別,我還是個孩子,求女俠放過吧。”

他倒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是這件事情,還沒有心理準備,更何況從生理角度來看,他距離年滿十八週歲還有兩三個月。

“哈哈,你也有怕的時候啊!我跟你鬧著玩呢。”姜娜娜啊得意地大笑起來。

“真沒事?”馬光明看了看她,將頭轉過去,假裝找什麼東西。

這會兒酒意上頭,面對著一個更醉人的活生生的姑娘,還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架勢,縱然是三十多歲的心理年齡,馬光明也擔心自己控制不住。

“我能有什麼事?”姜娜娜見馬光明不願意坐過去,乾脆自己站了起來,走到馬光明身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們不都覺得我是個只能吃飯,不能幹活的人嗎?”

“哪有的事,誰會這樣想?”馬光明被她這大膽的舉動也嚇了一跳,但還是很沉穩地笑道。

姜娜娜的嘴往一邊努去:“還能有誰?”

隔壁的房間裡住的是姜洋,看來定然是姜洋跟她說了類似的話。

在姜家,也的確是姜娜娜最沒什麼本事,讀書成績不行,工作能力一般。

這要是個男孩子,大機率是個紈絝子弟。

馬光明一邊試圖推開她,一邊說道:“你哥也是希望你好……”

還沒說完,姜娜娜突然吻了上來,在馬光明的臉上親了一口。

要不是他躲閃及時,只怕就親到嘴上了。

就在這時,突然又有人敲門。

馬光明趕緊推開姜娜娜,快步走到門口,開啟了門。

門口是姜洋,笑呵呵地說道:“張教授明天下午有時間呢,我已經跟他約好了……”

說到這兒,姜洋發現了馬光明臉上的唇印,再往裡看,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你,你們……”

“我們沒什麼。”馬光明趕緊解釋,轉過去衝姜娜娜說道,“是吧?”

這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

姜娜娜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掉了羊絨衫,此刻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的V領棉毛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