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只覺得今天運氣不錯,哦不,是這段時間的運氣不錯,本來到安州來也就是辦點私事,沒曾想居然拍到了褚新顏幽會小男友的畫面,輕輕鬆鬆地就賺了一大筆,而且他並沒有一下子把所有的照片都發給石傑,而是有所保留。

提供給石傑的照片,只有褚新顏的正面照,至於那個男孩,只是側面,而且相對模糊,根本看不起是誰。

眼下輿論的熱點在於褚新顏私會男朋友這件事上,等過不了兩天,就會有人把問題引到這個男孩是誰的問題上來。

到時候他再把馬光明的正面照往外一拋,又可以賺一筆。

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也叫細水長流。

身為合格狗仔的他知道,好不容易撞到了這個大新聞,必須要將利益最大化,絕不能一梭子將手中的子彈全部打出。

發了一筆小財不說,晚上竟然還有豔遇,這姑娘長得,跟一般嬌滴滴的女孩真不一樣,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風韻。

自詡情場高手的朱威,對於一個人在酒吧買醉的傷心的女孩,手段多的是,三言兩語之後,便跟女孩喝到了一起。

大約各自喝了四五杯,彼此都有些醉意,這才相互攙扶著往酒店走去。

到了這個份上,孤男寡女的去酒店,意味著什麼?

總不可能去打撲克摜蛋吧!

一進房間,朱威就有些急不可耐地啃了上去,沒想到卻被女孩一把推開:“去洗洗。”

朱威嘿嘿地笑著,踉踉蹌蹌地就去了衛生間,快速脫光衝個澡。

誰都知道洗白白之後的節目。

朱威得意地哼了一個小調,不到三分鐘就裹著一條大毛巾出來了,一邊擦擦溼漉漉的頭髮,還一邊問著:“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這裡的……”

剛說到這兒,朱威的嘴巴張得滾圓,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房間裡除了那個穿著暴露的姑娘之外,竟然還有六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仙人跳?”

朱威頭腦中頓時一懵,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知道有一種騙錢的手段,就是找一個女人勾引住你,然後等你們開了房,剛脫光,一群人就衝了進來,然後以睡了某個大佬的老婆或女朋友為藉口,敲詐一筆錢。

被抓住的男人往往迫於對方的淫威,或者生怕事情抖出去對自己名聲不利,而不得不妥協,選擇破財消災。

“你特麼膽子太肥了,居然敢玩我老婆!”一個高大的男青年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手裡還提著一根棒球棍。

“別別,”朱威連忙叫道,“哥們,你們不就是要錢嗎,開個價,好說,唉喲……”

男青年根本不聽他的廢話,上去就是一棍子:“特麼的,還想過開價,你當我老婆是賣的麼?”

朱威不敢還手,畢竟對方還有好幾個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只好用胳膊保護住自己的臉:“唉喲,唉喲,別打了,有什麼條件你們提嘛。”

男青年又是一棍子,然後扭頭衝幾個同夥叫道:“哥幾個,他讓我們提條件,我們提什麼條件?”

“閹了他!”一個短髮青年冷笑一聲

朱威更加懵了,仙人跳嘛,他不是沒有遇到過,打個三兩下也就得了,接下來就是討價還價的事情,何必弄得這樣劍拔弩張?

不但給了他幾棍子,這會兒居然還有人說要閹了他,這讓他有些慌了:“別別,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男青年罵了一聲,隨手又是一棍子,正抽在朱威的大腿上,疼得他差點掉下眼淚來:“我去,下手這麼狠……”

“狗日的還敢還嘴!”

幾個人頓時怒了,衝過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朱威只能抱著頭,避免被打暈過去,同時有些覺得不對勁,一般仙人跳都是求財,即便給他兩下,也是讓他知道厲害,以便儘快妥協,可自己這邊都已經發出妥協的聲音了,都已經讓他們報價了,可他們為什麼還要動手?

幾分鐘後,朱威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像捂住臉,卻被人生生拽開。

胳膊和腿都青一塊紫一塊的,雖然沒有骨折,但卻是疼得厲害,他也只能像一條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不住地哆嗦著,鼻涕口水流了一地。

“大哥,你說該怎麼辦?”高個男青年扭頭問問人群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人。

黑黑的大哥環顧了一下房間:“把他的東西砸了!”

幾個人齊聲應道:“好嘞!”

說罷就在房間裡翻箱倒櫃起來,一個人翻出朱威的膝上型電腦,一個人翻出了他的炮筒相機,還有一個人翻出了他的揹包,抖落出裡面一盒杜蕾斯:“特麼的,這狗日的還隨身帶著這玩意啊,看來老二一直沒有閒著。”

“別砸,凡事好商量。”朱威急了,哪有這樣搞仙人跳的,這不胡搞嗎,都像這個樣子,不是搞亂了仙人跳市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