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

唐豆脫口而出:“要不然,你問高芸芸借一下?”

這會兒見馬光明很著急的樣子,也顧不得這個高芸芸是個潛在對手了。

馬光明搖搖頭:“她的水平很差,一抄都是錯的。”

唐豆看到馬光明嫌棄的眼神,心裡無緣無故地快樂了一下,想了下說:“要不然這樣,我替你做下數學英語,用鉛筆在草稿紙上寫答案,到時候你照抄一下不就行了。”

也只能這麼辦了!馬光明點點頭:“對我來說,比較難的也就是這兩門了。”

兩個人趕緊分工,馬光明做著其他功課,唐豆則做著數學和英語。

好在書房裡的書桌足夠大,兩個人鋪開作業來也不礙事。

馬光明也心無旁騖地刷刷地寫著,語文作業相對簡單一些,比較討厭的是一篇議論文,需要八百字——碼字的人都知道,有著字數的限制,總讓人愉快不起來。

足足寫了四十分鐘,才將作文搞定,其實真寫起來也不是太困難,議論文嘛,先立論,然後論證,正反論證,舉例論證,最後再總結收尾,引用個名人名言什麼的,既能夠點題,又能夠前後呼應。

這樣的作文寫下來,加上語句通順,論證有力,拿個中等靠上的分數完全沒有問題。

放下筆來,馬光明伸了一個懶腰,扭頭看看還在奮筆疾書的唐豆,一會兒眉頭皺起,一會兒舒展開來,手上的筆刷刷地寫著,然後抬起來,略作思考,又繼續寫下去。

一縷光線從視窗照了進來,正落在唐豆垂落的髮絲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隨著小腦瓜的輕微扭動,髮絲時而露出一絲縫隙,露出白白軟軟的耳垂,以及上面芝麻粒大小的痣。

馬光明湊過去看她答題,只見已經答到了數學題的最後一道大題——這樣的題目對於馬光明而言簡直就是難以攻克的堡壘。

尤其是本省的數學高考是獨立考試,沒有全國聯考,題目往往難得出奇,尤其是一位複姓諸葛的數學出卷人,更是大名鼎鼎,搞得本省考生聞諸葛大爺而色變,乃至多年後提及,仍然是恨得牙癢癢。

但唐豆僅僅思考了片刻,手上的筆就飛快地解答了起來,即便是在草稿紙上答題,字跡卻依舊那樣整潔工整,從上到下讓人一看就覺得極為舒服。

終於解答完畢!唐豆舒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臉側有什麼東西,扭頭看去,差點沒吻到馬光明湊過來的臉上。

唐豆嚇了一跳:“你靠這麼近做什麼?”

馬光明嘿嘿一笑,他倒真沒有像接機佔個便宜的念頭,只是覺得唐豆這小腦瓜子真是太好使了,要知道文科的數學不如理科難,饒是如此,唐豆解答起來也是非常快捷,絲毫沒有被卡住的樣子,的的確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

看馬光明不解釋,而是在那壞笑,唐豆嘟著小嘴:“下次我要離你遠一點了。”

情緒起來了,馬光明也不會浪費,手攬了過去,正抓住唐豆的腰部,寬鬆的衛衣頓時縮了下去,馬光明一下子觸碰到唐豆帶著彈性的溫暖的身體。

唐豆心裡一慌,往後退卻,掙開馬光明的手,叫道:“不好好做作業,淨想著幹壞事。”

馬光明哈哈笑了起來:“逗你玩玩呢。”

“你在學校,逗不逗其他女生啊,比如高芸芸?”唐豆沒由來地冒出這一句。

馬光明有些措手不及:“怎麼問這個?怎麼可能嘛!”

“沒有最好。”

馬光明笑道:“我知道,你在我們班上有暗探,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

唐豆臉色一紅,李紅霞的確經常把馬光明在班上的一些事情告訴她,但也並不是什麼暗探,只是兩個閨蜜之間閒聊而已,女人多少都有些八卦,女孩也一樣。

“沒有的事,”唐豆搖搖頭,“我相信你的。”

馬光明笑笑:“彼此的信任很重要啊,你看,我就沒讓王雲帆幫我盯著你,你收人家花啊,情書啊什麼的,我就不會去問他。”

“你胡說,誰收人家花和情書了?”唐豆急了。

有時候逗逗小丫頭,其樂無窮。

又過了會兒,唐豆突然說道:“我餓了,你怎麼還不做飯啊?”

“啊?幫了我一點忙,還要在這蹭飯?”馬光明故意大聲說道。

唐豆一愣,看馬光明的表情也猜到他的意思,一扭頭:“你不做飯我就走了!”

說完,抓住她黑色揹包的帶子,就要往身上背去。

馬光明哪裡會真捨不得一頓飯,忙拉住她:“開玩笑呢,我這就去做飯。”

沒想到唐豆扭頭,燦然一笑,宛如星光燦爛:“我也跟你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