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樂不可支,只有唐豆笑了笑之後,臉色微微泛紅。

“馬哥,別支支吾吾的,你呢?”郭子江說道。

眾人都停了下來,看著馬光明,想知道他如何選擇。

馬光明故作深沉地想了會兒:“如果可以,我不想當皇帝,我要當上帝!”

“扯淡!”郭子江嚷道。

“你們說的不扯淡?都是說的夢話,為什麼不往大一點說?”馬光明繼續夾菜吃菜。

真正經歷過重生的人,還能跟一般人的夢想一樣?那豈不是辜負了這一番奇遇?

正說鬧間,門被推開,趙遠章跟周定發拿著酒杯走了進來。

“喲,都是熟人嘛!”趙遠章吆喝道,“來來來,我帶我兄弟發仔敬大家一杯酒。”

眾人只得停下話題,一個個站了起來,逐一跟兩人碰著杯。

周定發已經是醉眼惺忪,腳步都有些踉蹌,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裡面坐著的唐豆跟褚新顏,眼前一亮,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竟然能碰到兩個絕世美人,頓時口水都快流下來,硬是要擠過去跟兩人碰杯。

包間不大,要擠到裡面去的話,靠著牆壁的楊江龍就要挪動一下椅子,偏偏楊江龍看他那副樣子,直挺挺地站著,將椅子頂著緊靠著牆壁,並不給周定發麵子。

周定發見擠不進去,便拍拍楊江龍的肩膀:“哥們,給讓個道。”

楊江龍瞥了他一眼:“這裡太小,沒法讓。”

周定發頓時火起,在陽江各個學校圈子裡,誰特麼敢不給他面子?正要發作,卻被趙遠章一手搭在肩膀上拉住:“好了,就站這兒敬吧,又不是夠不著,擠裡面去幹什麼?”

趙遠章雖然也跟周定發稱兄道弟,但論關係肯定是不及馬光明,他自然不肯自己帶過來的人在這兒鬧事,拂了馬光明的面子,而且,包間裡的人都是之前喝過酒的,也算是熟人。

縣城不大,大家轉轉兜兜都能繞到一處去,你認識的某人正好是我的朋友,那麼之間的矛盾基本上就可以化解。趙遠章等人雖然在建校裡稱王稱霸,但也絕不是嗜鬥之徒。

周定發只好尷尬地站在原地,儘量把身體往前傾去,努力了幾下,才跟兩人碰了一下酒杯,稍微衡量判斷了一下,衝著褚新顏問道:“這位貴姓?”

幾個男生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都覺得這小眼睛的胖子,是萬萬配不上褚新顏的,此刻腆著臉跟褚新顏套話,建築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褚新顏平靜地回道:“免貴,姓褚。”

周定發追問道:“哪個褚啊?楚楚動人的楚嗎?”

褚新顏心裡厭惡,但她誤以為周定發也是馬光明的朋友,強忍住不快,回道:“褚遂良的褚。”

周定發有些懵:“褚遂良是誰?這人是幹什麼的?明星嗎?有錢嗎?”

趙遠章看出了馬光明的不滿,連忙拉著周定發:“走走走,敬完了酒就回去,我們那還有一幫人呢。”

周定發這才不得不往後退去,還在打著招呼:“褚美眉,再見啊。”

走出包間,周定發還嘿嘿地笑著跟趙遠章說道:“待會兒讓那個馬光明,把褚美女的QQ號碼要一下啊。”

趙遠章之前見過褚新顏兩次,也在馬光明的出租房裡跟褚新顏一起吃過飯,他看得出來這丫頭應該是對馬光明有意思。這會兒聽周定發居然打褚新顏的主意,頓時沒好氣地說:“你特麼在學校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我不建議再多一個哈。”周定發笑得更猥瑣了。

趙遠章一把扳過周定發,看著他一副花痴的模樣,忍不住罵道:“發仔,特麼的我警告你,那個姓褚的女孩,是我兄弟馬光明的女朋友,你少打她的主意,惹急了,別怪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周定發徹底懵圈了:“你不是說他是你的崇拜者嗎?”

“滾蛋!”趙遠章惡狠狠地瞪著他,“他是我最好的兄弟,聽到沒有。”

周定發之所以能夠跟趙遠章等人在建校裡稱兄道弟,依仗的是手頭上的零用錢比較多,要真論在建校混子中的人脈,或是單打獨鬥,他都遠不是趙遠章的對手,聽了這話,有些尷尬,陪著笑說道:“哎呀,你早說嘛,你早說那個女孩是你好兄弟的馬子,我何至於去招惹?”

趙遠章這才緩了緩,說道:“你有女朋友,就算不在乎多一兩個,我們學校沒有女生了嗎?”

周定發見他提到這個話題,腦門都疼:“就我們學校那些女生,有幾個能達到及格線的?當然了,姜娜娜是不錯,可那也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

“你還想招惹姜娜娜?”趙遠章冷笑道,“別說她自己了,她哥哥不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