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站著幹什麼?”

藍冶蓉問道。

林琅立即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

“師尊,上次忘記了,其實我從珈藍城給你帶了點禮物。”

林琅堆笑道。

“禮物?確定不是臨時買的?”

藍冶蓉反問道。

林琅連忙搖頭,將第一手文書與遮瑕靈液拿在手上。

“師尊你看唄,這第一手文書可遇不可求,我怎麼可能臨時給你找來。”

藍冶蓉取過文書,輕哼一聲,她可能不知道,她這番帶刺的模樣其實更顯得她風情萬種。

藍冶蓉翻看著文書,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逐漸變得全心投入。

果然還是文書好使,道歉這事兒就得從喜好入手。

【你家這師尊……她似乎也有我奕族血統?】

奕棠突然來了一句。

林琅在心裡回話:“你奕族?那你可知我師尊臉上的降神之相有何辦法?”

【降神?那我奕族可不敢認她咯……】

奕棠神秘兮兮地回了一句,隨後便沉默了。

林琅嘆了口氣,他還想從奕棠那套點話出來。

師尊的降神之相困擾她許久,儘管她不曾言語,但她每次看向鏡中,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臉龐總是滿眼的惆悵與哀痛。

這一切都被林琅看在眼裡,他以前無法與藍冶蓉共情,直到上一次獄龍之力暫時改造了他的半張臉。

頂著那張臉,也不知道藍冶蓉在弱小之時、在年幼之時、在脆弱之時受過多少霸凌與嘲笑。

她揹負了多少“怪物”、“怪胎”、“野種”的罵名?

修羅相實則為憤怒之相,這拋之不去的修羅相,藍冶蓉曾經究竟憤怒至何等地步,從而使這憤怒永駐?

“師尊?”

林琅拍了拍藍冶蓉的肩膀。

“抱歉,我太投入了,你找到了一本極其珍貴的文書,為師很高興,那幾天金文課沒白上,你眼光很好。

這本文書應該出土於奕族第四王朝,對了,出……出土?為什麼這本文書跟新的一樣?”

對於藍冶蓉的問題,林琅只能笑著糊弄過去。

“師尊,這文書都送你了,不過我這個東西,你一定要試試。”

林琅拿出那份遮瑕靈液。

“這是什麼?”

藍冶蓉湊近嗅了嗅。

“怎麼有股騷味,你沒有惡作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