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沒有說話,但在鬱詞話音落下時,他自己卻是慢慢地……往後退了兩小步。

他這一退,時渺的情緒似乎真的平靜了一些,但那握著瓷片的手依舊沒有鬆開的意思,整個人也依舊在劇烈的顫抖著。

鬱詞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只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道,“三兒,是我。”

“我是鬱詞。”他說道,“我在這裡。”

他的話說完,時渺的身體微微一震!

然後,她抬起眼睛看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淚突然湧了出來,聲音嘶啞,“二……二哥。”

鬱詞慢慢笑了起來,眼睛卻是越發紅了,嘴唇動了動後,才終於吐出回答,“是我。”

“二哥。”

時渺慢慢鬆開了手,“二哥,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瓷片落地。

鬱詞的血也順著手臂滴落,在白色的被單上暈開了一大片。

但他沒有管,只伸手抱住了她。

時渺緊緊的抓著他胸前的衣領,“我好疼,二哥,我身上好疼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

“是我遲到了,是我沒有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三兒,對不起。”

時渺用力的抓著他的衣服,猶如一個走失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依靠一樣,哭的聲嘶力竭。

醫生看了一會兒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人。

容既正緊緊地皺著眉頭,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搖搖欲墜。

醫生想要說些什麼,但下一刻,容既卻已經直接轉身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