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時渺面前,容既已經算是剋制自己了。

此時書房中只有他和嚴歌,他便再沒有收斂,只冷著臉看她,“我之前跟你說得很清楚吧?這件事不允許讓時渺知道,你現在直接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嚴歌沒有回答容既的話,只告訴他,“程放被人帶走了。”

“我當然知道。”容既冷笑一聲,“然後呢?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沒錯,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想要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不想要再被他囚禁、束縛。

如今,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原本,嚴歌應該高興的。

如果不是……程放最後跟她說那句話的話。

“他知道這是我們的計謀。”嚴歌咬著牙告訴容既,“那些資料甚至可能是他故意讓我拍到的。”

“所以呢?”

容既的聲音越發淡漠,“所以你現在後悔了是嗎?你覺得他這樣做很感動想要結束計劃好好跟他在一起?”

“嚴小姐,你以為我們在玩過家家麼?”

嚴歌回答不上來,雙手卻是慢慢握緊了。

其實……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來找容既是為了什麼?

她只知道,現在她的胸口就好像裝了什麼東西一樣沉甸甸的,她急需要找個人來傾訴。

很顯然,容既不是一個合適的物件。

但除了他,嚴歌已經不知道找誰了。

她自認為自己一直活得清醒,也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任何一個選擇。

可現在,她卻是茫然而無措。

“所以你跑來這裡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是嗎?”

容既的話將嚴歌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看了看他後,艱難的點了點頭。

“現在說完了?”

嚴歌垂下眼睛,在想了很久後,這才開始打字,“他的結果會是如何?”

“我不知道。”容既回答,“但處罰肯定是少不了的,或許還會被判上幾年的時間,最輕大概也是終身被限制不得入境。”

容既的話說完,嚴歌也沒再有任何反應。

那原本還握著手機的手也慢慢垂落下去。

容既就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著。

嚴歌也沒有再說什麼,只對著他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

等她回到一樓,時渺已經將新聞看完,皺著眉頭看她,“程放他……”